飞刀擦着李明时的颈侧划过，金石相撞发出刺耳的“呲呲”声。
李明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博士]。他只是法器运用得不熟练，结果真就有人把他当软柿子捏。
他来之前好歹给自己安了个系统的身份。
“放弃防守，尝试以重伤代价换掉我？”李明时揉了下颈侧大动脉的位置，刚刚发出金石之声的皮肤处手感依旧和正常人类无异。“年少时的[博士]居然这么愚蠢又冒进的吗。”
[博士]对此的反应是皱眉。他没再闪避，因为他已逃无可逃。
这两个人在围殴他之前，那个个头只有豆丁大的小不点就已经封锁了周围的空间，[博士]想要撕裂空间离开都做不到。
而刚才那一下，他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风之龙王的利爪削去了他一侧的胳膊。
创口流出汩汩鲜血。
[博士]捂着创口，面具下的脸毫无表情，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断肢的剧痛。
“你不是人，但材质也不像人偶。”他看着李明时，“你难道是枫丹那种人形机械？还是坎瑞亚乃至其他远古文明的高科技造物？但你的智商很高，机械不应该有这样出色的独立思考能力才对……风神之心在你体内，难道有人想将你改造成神明？”
……
特瓦林懒得听[博士]的废话，变幻成原型龙爪的右手又要上去补刀。
李明时把他拦住，“等一下。”
特瓦林：“？”
“听听这位有什么临终遗言。”李明时笑了笑，再然后看向[博士]。“阁下，话不能乱说。蒙德的风神还在呢，谁敢在神明的眼皮子底下做造神这种渎神之举。”
特瓦林也跟着冷哼了一声。
虽然这凡人被巴巴托斯塞了神之心还升格成了自己的同僚，让他很是不爽。但这凡人说话倒是不怎么惹人讨厌。
他现在可以勉为其难地把这个偶尔气人的凡人当成同僚。
然后。
[博士]：“神之心都不在风神身上了，谁知道被你们推到台前的那个风神是不是欺瞒民众的傀儡……”
“放肆！”特瓦林闻言暴怒，李明时尚未发言他便已开了口。“我身为风神眷属，怎么可能连自己侍奉的神明都认不出！你休要信口开河！”
李明时：……
他扶额，特瓦林实在是太好套话了些。他又去看[博士]，只见[博士]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
“感谢。”残缺的小丑面具下，青年勾起了唇角，“再见，祝你们好运。”
李明时脑内警报长鸣。
他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写了这么多年的文，李明时对于一些情节相当敏感。
小说就讲究一个起承转合。而当文章情节写到转折点、主角要遭遇飞来横祸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异常事件发生。
现在这种异常已经出现了。
李明时拎起特瓦林的后领就急速往后退。
*
耳垂无论于谁而言，都是极隐秘且敏感的部位。别人等闲碰不得，碰了就容易出事。
但两位神明顾及着这是教堂，终究是没做出逾矩之举。
两人只是静静地在教堂坐了一会。温迪闭着眼靠在钟离身上假寐。
……
然后他突然睁开了眼。
钟离：“嗯？”
温迪松开了扣着钟离五指的手，抬手撕开一道空间裂隙。
“鱼上钩了，”温迪言简意赅，“跟我来，另外记得别那么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璃月的剧情老爷子还怎么走。
……
在李明时带着特瓦林疾退的那一刻，特瓦林布置的空间封锁被外力强行粉碎。
特瓦林遭遇反噬，小团子嘴角溢出血迹。
李明时把小龙崽子安放到身后，神色肃穆地看着前方。
那里，出现了第二个[博士]。
鸦面青年扶住了捂着创口的年少切片。他轻柔地掰开了切片按着伤口的手，莹白的光点注入狰狞可怖的创伤处。
“怎么这么不小心。”鸦面青年语调带笑，“不是提醒了你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么。”
重新长出手臂的[博士]甩开他的手，“别用你对实验品和病人的那种恶心语气对我说话。”
“怎么了。”鸦面青年又笑，“难道你对实验品不是这个语气么？温柔，低沉，充满心理诱导性。以此安抚或者控制他们的心神，以便我们更好的完成实验——”
“我不是你的试验品！”[博士]语气完全冷了下来，“你最好别再这么恶心我，不然我不介意奉还你一些礼物。”
鸦面青年对此不以为忤。
他只是拍了拍手，再然后提起[博士]把人扔进了空间裂隙。
“我不能消失太久。主力军那边你去带。”他给[博士]留下这么一句，关上了空间裂隙。
再然后，鸦面青年朝着李明时微微弯腰，姿态彬彬有礼。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博士]，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至于刚才那个有点叛逆的孩子，是我年少一些时候的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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