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的瞬间，陈牧川清晰感觉底下身体的微微颤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甚至因为主人的无意识用力，有点被锢的疼。
甚至有一刹那，他清楚的感知，那喷洒在脖子上的灼热呼吸，有片刻的停顿与迟疑。
他转头直视着那双眼，眼底还残留有未消退的震惊，脸上挂着捉弄人的笑容，调皮地开口：“章于老师，我开玩笑的。”
“嗯。”章于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只是心中思绪翻涌，渐成浪潮。
陈牧川从腿上下来，晃悠晃悠的若无其事地开始逛起新的环境，章于盯视一会，指尖在沙发上轻轻摩挲，强制压下某个念头，缓缓起身。
一个在厨房里忙碌，一个逛到中途，停在一扇被上锁的房门前，细细琢磨着什么。
陈牧川踱步出来，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人，大脑飞速运转。
后身子一歪，躺到沙发上开始玩手机，白天不想回复的消息，此刻有了兴味。
【好的时候是闺蜜，不好的时候是敌蜜】
小凤：@小飞象。
小凤：@小飞象。
……
小飞象：小凤，你最好有事，100条信息，95条艾特我。我真是服了！
小凤：哟，你终于回我消息了？
小凤：我瞧着今天是你们中都放人的日子，所以提前恭贺你一下。
小飞象：……
小飞象：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陈牧川发送完消息，抬起头看眼厨房，无格挡的厨房清晰显示，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他心情很好的又对着屏幕敲打。
小飞象：快点的，我后面有事！
白罗：你有什么事？你生日不是在明天吗？
小飞象：干什么？
白罗：知道点内幕，你家呆宝前几天病急乱投医到处找厅里跟你熟的老师，问你生日当天能不能上线。
白罗：@小凤，这位。
小凤：什么什么？嗨，这是小事，重点是这个！
小凤：（音频）
小飞象：@白罗，好，我等会跟她们说下。
发送完消息，陈牧川又点开音频。
【“章鱼老师，你好。我是晚风歌手后语，主唱流行，希望老师能给我个机会。”
“给个……给个什么机会？”
“当然是，给我一个把你关注又取消的机会，这样你就会注意到我啦”】
“？？？“陈牧川啪得又在屏幕敲打。
小飞象：@小凤，怎么个意思？
小凤：为兄弟两肋插刀，为自由反插兄弟108刀，桀桀桀。
小飞象：（无数药丸在空中飞舞.jpg）
陈牧川无语退出当前聊天框，点进一个名叫封者的ID，对着屏幕敲敲打打，还发过去一个之前保存的音频。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论把柄，陈牧川哼哼一笑，跟我斗？
一秒都不用，对面立马回信。
封者：谢谢飞象。
小飞象：不客气。
半个小时后，陈牧川自顾自的玩着手机，甚至有点疲倦感了，几拉上拖鞋往厨房走去。
“章于。”撒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章于闻声回头，放下手中搅拌的东西，“累了？”
“嗯，让我参与一下，好不好？”牧川偷瞄一眼厨房的景象，心中满满的甜蜜，发出的声音不自觉也带上一丝甘甜，“好吗？我也想给你做一个。”
“好。”章于脱下一次性手套，从后边处拿出一件悬挂的围裙，“先把这个穿上。”
他走到一旁站立正好奇观看的陈牧川面前，手一抬松松的将围裙套在他身上，又环抱住他的腰，双手搭在后面系上布绳。
陈牧川收回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人，嘴唇轻启，一个代表亲吻的“啵”字出现在两人唇间。
章于低头垂眸看了一眼，动作不自觉地变得迟缓，从喉间挤出的声音也略带暗哑：“别闹。”
“哦。”陈牧川听话地应了一声，却在章于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悄悄地踮起脚尖，嘴唇轻轻地印在已转身背对人，露出来的后颈上，“啵。”
身体处于行走状态的章于，身形再次僵直，停顿。他回头看向陈牧川，语调似风平浪静的，“要不要过生日？”
“唔——”陈牧川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已经完成大半的料理，“过！”
两人在厨房一起合弄，因某个不太擅长厨务的人过来帮忙，两人足足在厨房待到了10点半左右，才算吃上这顿晚饭。
陈牧川站在桌边，眼神在对面那个精致的蛋糕，和自己手边简略的来回游离，眼睛偷偷觑一眼去关灯的人。
“怎么了？”关灯的人折返，视线落在餐桌旁。
“没什么……”陈牧川暗忖，总不能说因为觉得自己蛋糕做得丑而感到难为情吧，于是赶忙说道，“许愿了许愿了。”
“等会。”章于嘱咐一句，便转身走向厨房，出来时手里拎着一壶淡蓝色的水。
室内的大灯已经被人关闭，只余留一盏边灯，在幽暗的环境下，淡蓝色的水被缓缓倒入蛋糕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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