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者不善了？哪有这个时候来讨教的？
辛尘看着对方笑吟吟的脸，目光向席间清扫，只见顾大公子等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也想看看自己怎么应对。
辛尘也笑了笑，对宋出尘道：
“宋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今日这酒席，是顾老爷为大家庆祝，大家都在欢饮，实在不宜动手，坏了氛围。待明日我们在学府演武场再切磋一二可好？”
辛尘不知道这是宋出尘个人的想法还是得到了谁的授意，总之，他不想跟着对方的指挥棒转。
然而，宋出尘并不甘心，接着道：
“大家都在欢饮不错，但要说你我切磋一二就会坏了氛围则大错特错。在座诸位都曾修习多年，不会见了你我的三招两式就受到惊吓。相反，你我切磋，正如酒宴伴舞，其实是助兴之举。”
“择日不如撞日，辛兄又何必推三阻四，搅了大家的雅兴？莫非辛兄觉得宋某鄙薄，不屑于下场？”
这是缠上了？既然躲不开，辛尘也不打算再给他面子。
“不错，宋兄很有自知之明。”辛尘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彬彬有礼，而是面露讥诮的笑意。
“我辛尘并非什么高人，却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成为某些人的踏脚石或者工具。宋兄是有强烈的向我讨教的想法，但是我却想不出来，我有什么必要非得指点你一二。请问宋兄，指点你，我有好处吗？”
此言一出，酒宴中的众人神情各异。有的感觉辛尘反应过激，尖酸刻薄，有的则认为说得有趣，反击得也有力。有几个人甚至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
宋出尘被辛尘这么一顶，也是满面通红。他本来是得到授意，在酒席之中给辛尘找点麻烦，哪知这人说话如此难听，让人下不来台。此时宋出尘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找的这个时机不好，辛尘也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未经世面、粗鄙不堪。只是自己已经把话架起来了，辛尘又把它顶得更高，自己若是现在退缩了，那今天之举真是自取其辱了。当下把心一横道：
“在下愿出一百两，作为今日你我的赌注，赢了，这一百两银子便是辛兄之物。”
“不用那么麻烦。”辛尘懒洋洋地说，“我出一百两银子，宋兄今日在宴前给我们大家舞一段就好，也给大家助助兴。”
听了辛尘这话，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连在上座看热闹的顾长松都露出了笑容。宋出尘脸上更加挂不住，涨红了脸道：
“那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大家吃的好好的，是你想挑事。挑事还不想付出代价怎么能行？”辛尘正色道，“既然你诚心请教，我也不能寒了你好学向上的心。但是，必要的代价，你还是要付出的。听说你这次使了一张寒冰剑符，不如就拿它来做赌注吧，反正宋兄对自己也自信得很，不会输的。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好好的跳一曲，回头我自然会把一百两白银奉上。大家都在这里作证，我不会食言而肥的。”
“好！”席间传来一声怪叫。
大家扭头望去，却是顾平。他在与宋出尘的比赛中，因对雷电指虎心存疑虑，被宋出尘的寒冰剑符伤得不轻，遗憾败北。这时听到辛尘的这个提议，却是兴奋地添了一把柴。
大家也都想明白这一层，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果然是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宋出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他心里并不如他嘴上这么有信心，对自己的那张寒冰剑符也宝贝得很。
“怎么样？你怎么选？跳舞吗？是不是觉得我会赖账？这样吧。”辛尘转头看向祝由道；
“祝兄，你手头上有一百两吗？先借我用用，回头我还你。”
祝由和学子们做生意，身上经常有一堆银票。这时听着辛尘的要求，也憋着笑配合道：
“有的，有的，我这就给你。”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离席递给了辛尘。
“我答应你。”场中响起冷冷的声音。
“你不用激我。这是我的寒冰剑符，就作为今天较量的赌资。赢了，就是你的。还希望辛兄手底下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
“既如此，那便由我来做一个见证吧。”这时顾大公子也发言了。他笑吟吟地接着道：
“剑符放在我这里。今日盛会，大家难得一聚。你们二人能为大家展示绝学，也能了了大家的心愿。外面甚是宽敞，大家不妨移步一观。”
他这一说，当下便有仆人上前，要从宋出尘手中要过剑符。宋出尘明显有些舍不得，但大庭广众之下，也只能故作豪迈地将剑符拍到仆人手里。仆人接过后，将剑符送到顾公子手中。顾公子看也不看，就揣入袖中。
大家纷纷离席往厅外走去，顾府的下人们也忙着把外面的花盆等东西挪到一边，为辛宋二人的切磋腾出地方。还有下人从厅中搬出一把椅子，供顾老爷使用。
等顾长松就坐后，辛尘和宋出尘也在场中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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