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自从那日姜云筝施针过后,祁老夫人的身体状态比以前好了不少。
只要能下床,就不会坐着。从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现在精神好了,便开始拉着裕德长公主给祁昀慎相看有没有合适的适龄女子。
往后祁昀慎要继承爵位,后院不可能没有料理后宅的女主人。
为了家族,为了子嗣。
镇国公府需要一位新的世子夫人。
这几日,祁昀慎整日早出晚归,老夫人与长公主想要见上一面很不容易。
好在今天祁昀慎回来的早,世子爷一进门,便被老夫人的人拦住,祁昀慎吩咐青影将糕点带去给祁臻臻,转身去了德安院。
里面裕德长公主也在。
祁昀慎一身黑衣,衬得人越发瘦了,本就清瘦的面庞显得愈发凌厉,黑沉沉的双眸在扫到桌上的画卷时,有些无奈。
老夫人皱眉,心疼道:“底下的人怎么伺候的,怎么瘦成这样了。”
祁昀慎是长孙,亦是老夫人最疼爱的一位。
祁昀慎抿了抿唇:“祖母无需担忧,忙过这段时日便好了。”
祁老夫人也知最近是因为青莲教的事,弄得京城局势人心惶惶。
尤其今日早朝,陛下重新起用禹王,将禹王调离礼部,锦衣卫全权负责抓捕青莲教教徒,禹王与祁昀慎协助。
祁老夫人握着佛珠,示意祁昀慎上前:“晏回,这些是你母亲搜罗的适龄女子,你看可有合适的?”
祁昀慎目光淡淡,“孙儿还无此意,祖母与母亲费心了。”
祁老夫人叹气:“即使你不要妻子,那臻臻也需要一个娘啊!”
裕德长公主眉心也发皱,看着侧脸深邃沉默的儿子,心里不免一酸,“晏回,都是命运弄人,活着的人都要向前看啊。”
向前看,向前看。
所有人都要祁昀慎向前看。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就只有徐璟秧被困在了四年前,困在了狭小的棺材里,他向前看了,那他的妻子怎么办。
徐璟秧怕黑又胆小,体质异常,比别人更不能耐疼。
他的璟秧怎么办?
突然,祁昀慎面色发白,脑中再次传来剧痛。
裕德大长公主与祁老夫人一惊,“晏回?”
“快来人!叫大夫!”
祁昀慎眼前一阵发黑,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祁老夫人下令不准祁昀慎回去,国公府里值守的大夫给祁昀慎诊断,也没查出个结果,只说是气急攻心。
如此,祁老夫人与裕德长公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再刺激祁昀慎。
裕德大长公主抹了下眼睛,“母亲,罢了,就随他吧。”
祁老夫人也是红着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这是在糟践自己的身体!”
枳宁院里,祁臻臻想要等爹爹回来一起吃糕点,左等右等没等到人。
臻臻让紫竹带她去德安院,祁老夫人没拦得住,小丫头跑进去只见到爹爹躺在床上。
见状,祁臻臻趴在祁昀慎身上哭出来,哭的涕泗横流。
祁昀慎是被女儿的哭声吵醒的,像一只小狗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他脑中痛意褪去,捏了捏鼻梁说道:
“行了,你爹还没死呢。”
-
自那日秦氏在琪华居大闹一番后,秦氏安静了几天。
石惊涛回书院的前一天,来过琪华居。
院中没有旁人,石惊涛说的直白,“嫂嫂,在这石府,除了我,你日后还能依靠谁呢?”
姜云筝懒得多说,让乌釉直接泼了盆冷水,石惊涛躲避不及,被淋湿了大半个身子。
石惊涛气的脸黑:“姜云筝!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求我。”
姜云筝懒得多说,又让乌绿去倒了盆小厨房里的泔水,这下,石惊涛全身都湿了。
院子里传来笑声,连稳重的乌釉也没忍住笑出来。
少夫人带回两个武力高强的小丫鬟,红玉心中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觉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盼头了。
等石惊涛彻底消失后,姜云筝叫来乌釉和乌绿低声吩咐了几句,又递给乌釉两张方子。
翌日一大早,乌釉乌绿便出了府。
姜云筝白日在院中捣鼓药材,等到傍晚,这才带着红玉去清风院。
自那日过后,宋氏仿佛换了个人,每日积极喝姜云筝熬的药,还叫来了自己外面铺子的管事婆子。
无论宋氏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否和离,至少人支棱起来了。
姜云筝抵达时,杨婆子一脸愁色地守在正屋外,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宋宛芸,和离的事你想都别想!”
“当初是你宋宛芸资助我的又如何?我石家本家是农家不假,可若不是我爹娘,你一个逃难的千金小姐早不知道被谁给吃了!”
“我石家欠你的,这些年早都还清了!我石田不欠你了。”
宋氏声音肝肠寸断:“那朝清呢?朝清是你第一个孩子,他走后还要被秦氏欺负,你真的好狠的心。”
石田脸上笑容诡异,怒声道:“朝清?他真是我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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