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双手环抱,神情显得有些冷漠。
“呵,你这种没有逻辑的存在,又能够理解什么是‘自我抹除’吗?”
散兵听后,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流浪者的潜台词他听懂了,但是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如果,如果自己没被提瓦特删除。
那,那些人,多托雷,丹羽。
不可能!绝不可能!
“哦?才这点小事就被激怒了吗?你好像变了嘛……变得不堪一击。”
两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这时,团雀却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它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仿佛在询问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流浪者看着散兵,目光有些复杂。
“或许我们该好好谈一谈。”
散兵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你了解我吗?冒牌货。”
流浪者皱起了眉头,眼中的冷意也变得愈发深邃。
“既然如此,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散兵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没有回答。
流浪者继续说道:
“我赌,你不会对我出手。”
散兵听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哼,看来你是不了解我。”
流浪者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他帽檐上的团雀上。
“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还是你不敢面对。”
散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的寒意似乎变得稍微消散了一些。
“那么,你准备怎么赌?”
流浪者微微一笑,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很简单,如果我能让你的团雀飞到我的帽子上,你就承认我也是斯卡拉姆奇。”
散兵愣了一下,看向帽檐上的团雀。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相信流浪者是留在提瓦特生活的自己了。
但是,就是该死的不想承认。
团雀似乎也有些好奇,它眨了眨眼睛,用翅膀轻轻地碰了碰散兵的手指。
散兵看着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与流浪者相对。
“好,我答应你。”
流浪者微微一笑,轻轻地将帽子戴回了头上。
团雀似乎明白了他们的赌约,它挥舞着翅膀,飞到了流浪者的帽子上。
散兵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
“你输了,斯卡拉姆奇。”
流浪者轻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却仿佛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散兵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否认了。
“你赢了,流浪者。”
流浪者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但是,他也知道,这场胜利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他是斯卡拉姆奇,也是流浪者,他们是同一个人,却又不同。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流浪者看着散兵,缓缓地说道。
散兵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说吧。”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情绪。
他们围坐在一起,身边的团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为这场对话加油鼓劲。
流浪者看着散兵,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们必须面对。”
散兵嘲讽一笑,“我居然没发现自己的情感居然丰富到了矫情的地步。”
流浪者可不爱惯着别人,尽管这个别人是自己,该嘲讽回去就嘲讽回去。
刚才的话就当喂狗吃了。
“用尖锐的言辞掩饰内心的惶恐与迷失,怯懦地躲藏在恐惧与困惑之后。
还真是越是无能就越要挣扎,哈哈哈,你出演的闹剧还真是让人开心。”
流浪者话音刚落,散兵脸上的嘲讽之色顿时凝固。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流浪者,似乎想要将他看透。
流浪者却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团雀在流浪者的帽檐上跳来跳去,似乎在为他们紧张的气氛感到不安。
“怎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了?”
流浪者轻蔑地瞥了散兵一眼,继续嘲讽。
散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这种幼稚的行为,只会让流浪者更加看不起自己。
“是,我承认我不敢面对过去。”
散兵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显得无比坚定。
流浪者愣了一下,没想到散兵会如此爽快地承认。
“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吧。”散兵看向流浪者,认真地说道。
流浪者点了点头,示意散兵继续。
“你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你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做些什么?”散兵问道。
“我?”
流浪者轻笑了一声,“帮小吉祥草王的忙。”
“你归顺布耶尔了!?”
散兵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现在是须弥的阶下囚,在教令院进行学习改造。”流浪者摊了摊手,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太在意。
“帮小吉祥草王的忙,同时也算是自我改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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