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血逼到左手指尖时，霍砚尘醒了。
睁着一双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苏清妍的脸。
太熟悉了。
若非明知道不是她，他真的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错乱了。
苏清妍看出霍砚尘眼底的审视，但此时容不得她分心。
锋利的匕首划过霍砚尘的指尖，一道乌黑的血线自他指尖喷射而出。
苏清妍利落地拿起桌上的茶盏，稳稳地将毒血接住。
约么半刻钟的功夫，霍砚尘指间流出来的血变成了正常的血色，苏清妍才将接满了的茶盏拿走。
上好的金疮药粉撒在霍砚尘指尖的伤口处。
霍砚尘怔了一瞬，“不必麻烦。”
这么细小的伤口，他平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根本没有包扎的必要。
苏清妍偏头睨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霍砚尘恍然想到，昨天夜里，他威胁苏清妍的话。
顿时一阵气急。
她怎么就不明白，她表现得越是在意霍明熙，他就越痛苦。
他心里不爽，他们的日子就都不好过。
“好了。”苏清妍收回手，转身端起桌上的毒血，走到窗边。
窗台上摆着的事她从前最爱的双色鸳鸯茉莉。
从娘家带进宫的。
早年，霍砚尘送给她的。
毒血倒进花盆时，苏清妍捏着茶盏的手，指节因为过于用力，泛着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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