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回到府中的时候，程渊已经回来了。
程渊回了京城反而没有那么忙了，看到江婉回来，放下了手里的书朝着她看去。
江婉开口问道：“王爷，之前你从父皇那里借的那些暗卫可离开了？”
“还在府上，我不太放心你的安全，就先将他们留下来了，可是有事？”
江婉轻轻点头，“能否借我两个人？”
程渊轻笑，“你随意吩咐便是，反正都是来保护你的。”
“多谢王爷！”
江婉直接转身离开，程渊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丫头还真是用完我就跑。”
江婉回眸冲着他笑了笑，继续朝着院子走去，唤出了两名暗卫。
“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帮我调查相府一个叫沈黎的人。”
“是！王妃！”
江婉吩咐他们做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背着程渊，他虽然在房间里，但也听到了江婉的吩咐。
他站起身朝着江婉走去，“怎么会调查相府里的人？”
“是江恒，看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相府里的丫鬟，我送得帮他把把关。”
程渊微微皱眉，“一个丫鬟？”
江婉微微点头，“可是觉得这丫鬟的身份不匹配？”
程渊摇了摇头，“倒并非如此，只是江恒的性子我也熟悉一些，他可不像是能随随便便能看上一个普通的婢女的人，想来那婢女身上应该有些过人之处。”
江婉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和程渊想到一处去了，所以也想看看那个叫沈黎的婢女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程渊借来的那些人，不愧是程泊霆手下的暗卫，对京城里各个府邸的情况了如指掌，调查起事情来格外的迅速。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派出去的两个暗卫就回来禀报。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免礼，直接说便好。”
暗卫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开口道：“王妃，相府只有一位叫沈黎的姑娘，是沈相嫡长子的庶女，长相貌美，琴艺绝佳，却处处受人压制。
相府大房待她并不怎么好，经常收到府中嫡女的打压，而且大房家的那位沈夫人就是拿她当下人一样。
沈黎姑娘的母亲是沈夫人的陪嫁婢女所出。
因为相府大房的这位沈大人之前是南衡州刺史，前不久才回的京城，所以能查到的东西有限，可需要属下前去南衡州查探？”
江婉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属下告退。”
暗卫离开后，程渊轻笑着看向江婉，“看来我的下王妃又要多管闲事了。”
江婉轻轻瞥了程渊一眼，“我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这可事关恒儿的幸福。”
程渊撇了撇嘴，“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呢，到底是否关系江恒的幸福还尚未可知。”
江婉挑眉看向程渊“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程渊一听也来了兴致，“赌什么？”
这倒是难住了江婉，思忖了好片刻才道：“我猜那姑娘对江恒有意，我若是赢了，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拒绝。”
程渊见江婉这副模样，也乐得陪她玩上一玩。
“好，我答应你。”
入夜，江婉从空间偷偷的去了相府，想瞧瞧那姑娘的模样。
只是这相府也不小，沈相的几个儿子也都一同住在府中。
这可让江婉耐着性子找了许久，一个容貌美丽看着娴静的女子正借着烛火看书。
她住的院子在相府很是偏僻，房间内的摆设甚至都不如相府里的下人。
连府中管家的房间用的都是太阳能灯，但是沈黎却还用着烛火，明显是被人针对的。
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她看书，按照暗卫所说，想来白天她都是做着婢女的活，只有晚上的时间才是自己的。
但是江婉却借着烛火的亮光，看到她的左脸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而且已经有增生，应该是已经伤了许久。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黎放下手中的书，朝着门走去，两个婢女在门口，其中一个不客气的道：“小姐吩咐了，让你明日早些起来，她想吃早上集市西边的菜粥，还有东边的黑糖油糕和双喜糖水的酒酿甘露，巳时前送到小姐的院子。”
沈黎思忖了片刻，“这早集的东边和西边相距甚远，还要去双喜糖水，双喜糖水辰时六刻才开门，这时间根本来不及。”
小丫鬟冷哼一声，“来不来得及与我们无关，总之你要巳时前送到。”
说完以后直接摔门离开。
空间里的江婉看着那两个小丫头便认出来了，正是那日跟在沈如烟身边的四个丫鬟的其中两个。
但是那日骂人的那个丫鬟，今日瞧着却很是怯懦，甚至偶尔会偷偷的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沈黎。
看来这个沈如烟果真如她猜想的那样，与外界的传言很是不一样。
两个丫鬟离开没多久，江婉也跟着离开了，她倒是很好奇这个沈如烟这般为难她，沈黎会如何解决。
第二日一早，江婉就早早的起来跑去相府看热闹。
天还不怎么亮沈黎就出了门，等到了早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等她从东边走到西边已经是辰时初，她带着买的东西又直接去了双喜铺子。
只是等她回到相府的门口的时候，早已过了巳时。
沈黎却并没由着急进府，而是一直在附近的巷子里等着，直到沈相的马车下早朝回府。
沈黎才装作偶遇的朝着府门口走去。
“孙女见过祖父！”
沈丛云微微一笑，“是黎儿啊！”
沈丛云上下打量着沈黎，微微皱眉，这沈黎好歹也是相府的孙女，怎么穿的还不如个下人。
他孙子孙女太多了，除了嫡出的孙子和孙女，很少有机会见到那些庶出的小辈。
沈丛云关切的询问，“你这一大早的，拎着这么多东西，是作甚去了？”
“回祖父，昨日大姐姐院子里的丫鬟吩咐黎儿今早去帮大姐姐买早膳，
这里有早集东边的菜粥，还有东边的黑糖油糕和双喜铺子的酒酿甘露，祖父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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