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邶静继续问道：“如果陆少卿的收入是正常的，他又是怎么负担起红袖姑娘这样的高消费的呢？”
窦奇峰：“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
“第一，请红袖姑娘出台的一应消费有人报销，或者，陆少卿获得的好处费远远高于这些高消费！第二种：红袖姑娘和天香楼，根本就是投资人本人。第三种：咱俩今天被当成生客给宰了！”
“噗——”严邶静被成功的逗笑了！
【好吧，第三种是老公随便开玩笑拿来凑数的！】
【至于前面两种嘛……目前看来……】
“从陆少卿平时的消费水平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老婆，有的时候，男人在消费水平上面的乔装打扮，你是看不穿的！”
“哟呵？老公，看来你很有经验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有私藏的小金库啊你？”
窦奇峰憨笑：“我是个例外！”
“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观察，别的不说，女人对消费水平的观察是有天赋的，一般人瞒不过去！陆少卿的消费是符合他的正常收入水平的！”
“这么说，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性咯？”
“红袖姑娘……和天香楼的老鸨之间……总有一个，有点问题！老公，接下来，咱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最笨最有效的办法，分头跟进，二十四小时轮流蹲守监视嫌疑人！”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回到了大理寺，醉乡楼的糕点已经送到了，又是红、绿、蓝三营的弟兄们大快朵颐的一天。
窦奇峰不禁有些感慨：“记得刚来大理寺的时候，还听说三营之间互相不对付，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现在，自从你在大理寺里越来越有范儿之后，三营别提多和睦了！”
严邶静笑道：“这不都是钱铺出来的嘛！”
窦奇峰附和着点头：“是啊！还是当洛阳城首富的女儿好啊！”
这时以关竹关枫为首的蓝营七个葫芦娃凑过来，两人停止了窃窃私语。
关竹：“严头儿，您让我们盯得那个贾赫道，前几天一直都没什么动静，老老实实的哪儿都不去，不过这两天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去了一趟御史台！”
严邶静点点头：“好，继续轮流盯紧他，过两天重审天官案，他可是要到场的！”
关枫：“放心吧严头儿，这小子跑不了！”
严邶静：“现在，还有一个人需要你们出手盯着！”
关竹：“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就是！”
严邶静：“天香楼的老鸨！”
七个葫芦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个嫌疑人的名字非常意外。
“有问题？”
“没问题！”关竹关枫想了想，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严头儿，对于她，您想要调查她什么？”
“当然是她和什么人接触，所有和她有过接触的人，我都要知道！有一点你们可要分得清楚些，那些每天进天香楼买醉的浑客，就不用向我一一汇报了，我要的，都是和她私下接触，悄悄有联系的人！”
关竹关枫等听得明白，转头出去办事去了。
窦奇峰等到这些人都去得远了，才轻声问道：“老婆，按理说，那个贾赫道，咱们早就足够证据抓他收监了，为什么你要一直这么放着他？”
严邶静：“达摩克里斯之剑，只有一直悬着，才能发挥出它的所有作用。”
窦奇峰想了想，明白了严邶静说得意思。
原来老婆在下更大的棋。
【重启天官案，就是现在悬在推事院那帮小人头上的一把剑，而这把剑一直不落下来，推事院的人就会想尽办法作妖。】
【包括疯狂插手禁卫军兵权，包括利用鬼刀门行使刺客暗杀，包括对关键证人的凭空构陷！】
【我就是要让这把剑多悬一会儿，好好看看推事院这帮人还有什么像样的招数。】
当晚，严邶静喊上了几个和上次一样的参席阵容，当然，这次不包括上官灵和毕以文，来到了和上次一样的醉乡楼包间，吃自己的升官加薪宴！
战无忌今天似乎有一些预感。
果然，红袖姑娘如约出现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战无忌已经和严邶静说了自己与红袖姑娘是旧识的事，所以在大家面前也就不再忸怩，少了许多害羞之态。
红袖姑娘一进包厢，发现又是战无忌和他的一堆大理寺同事，忍不住笑了两下。
这一笑更显得如花绽放，直把包间里的男人女人都看得痴了，即便是连严邶静都不禁叹服红袖姑娘的女人姿色。
和上次一样，红袖姑娘还是唱了六七首曲子，按严邶静的要求，最后一曲，依然是她的并州家乡的民调改编。
红袖姑娘照例没有收最后那一曲的钱。
尽管严邶静一再坚持，红袖姑娘也是坚持不肯多收。
严邶静心里门儿清，知道这是人家红袖姑娘向战无忌表示心迹呢——最后这首曲子，我还是只唱给你的，所以不收钱！
【行！你俩这口狗粮我先嗑了！不收就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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