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看起来居然是通情达理，平易近人，主动跟黑龙赔礼道歉起来，“这样吧，作为补偿，也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我会帮你在你的核心程序上打一个补丁，这样以后就没有人能够听到你的心声了。”
“……”
黑龙忍不住是瞪大了眼睛，这说辞、这用语，怎么越听越像是计算机语言去了？
我的猜测该不会是真的吧……这些神只，真的是高等文明创造出来的智能程序？
“……能冒昧地问下，请问您是？”
黑龙憋了一会，最后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好在这位女神的涵养，明显是比龙神亥伯尼恩好得多，非但没有生气地把黑龙踢出去，反而还如实回答道，“我是黑夜，也是隐秘，你可以叫我莉莉丝。”
“……”
哦，原来是黑夜女神呀！
黑龙恍然大悟，然后忍不住又有些疑惑，我跟这位女神，好像也没什么交情吧，怎么突然是找上我了、而且这好像还挺看重我、照顾我？
难不成是因为咱俩的名字里都带个黑字？
还好黑夜女神已经关掉了被动技能，并没有听到黑龙的心声，不然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女神阁下……不知您找我来是？”
黑龙见莉莉丝似乎是真听不到自己的心声了，这才是放松了下来，接着便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想要请你帮一个忙，同时也帮你解答一些疑惑，以免你误入歧途。”
黑夜女神回答道。
“什么事情……您请说。”
“去帮我的眷族夜精灵，把月隐湖给抢回来，然后把它给填了！”
“……”
黑龙有些错愕，万万没想到，黑夜女神的要求居然是这个——让黑龙去帮祂的信徒打架抢地盘！
如果只是单纯抢地盘倒也罢了，关键是抢回来后还要把它给埋了……这是什么操作？
“抱歉……我有些没听懂您是意思，您是说让我帮夜精灵把月隐湖抢回来，然后又把它给毁了？”
“是的……你只需要这么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黑夜女神轻声说道。
“……好吧。”
黑龙没再追问，心里多少是感觉有些怪怪的，一位高等神力的女神，亲自出面找外援帮自己的信徒打架，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违规了？
“现在你可以问我问题了，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莉莉丝轻轻挥了挥手，梦境里的光线顿时愈发黯淡下来，似乎是在用隐秘的权柄，将两人的对话进行隐蔽。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
黑龙脱口而出，然后忍不住是有些懊悔，这问题问的其实是有些白痴，万一黑夜女神玩套路，说这就是你的第一个问题了，那可就亏大了！
好在黑夜女神的人品很坚挺，并没有搞那些幺蛾子，而是直接答道，“是的，什么问题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上来。”
“好的，我明白了。”
这可是你说的！
黑龙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神只，本质上是不是由高等文明制造出来的智能终端？”
“你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
黑夜女神忍不住想了想，没想到黑龙的胆子、又或者说求知欲会这么大，这要是换作其他的神只，其实相当于是直接冲塔了。
不过祂对于这头小黑龙，显然还是很包容的，当即回答道，“……不是！”
“怎么可能？”
黑龙有些难以置信，然后情绪明显是有些激动了起来，“可从你刚才说话的用词、从我在那颗小行星上了解到的情况……分明就表明，星界里的这些星辰，很可能是高等文明用科技制造出来的卫星，而你们这些神只，明显就是上面的智能终端！”
“……这只不过是你基于你自己的认知，而产生出来的联想罢了，我们神只的本质，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于黑龙的激动，黑夜女神显得很平静，淡淡地道，“至于我的用词……那也是基于你的认知，基于你大脑里的词库自动翻译出来的，以让你能够更容易理解我的意思罢了。”
“……”
黑龙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追问道，“那你们神只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这将会是你的第二个问题……你确定吗？”
黑夜女神主动提醒道，“我可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但以你现在的能力，未必是能够理解得了，反而容易让你产生出错误的联想和判断。”
“这就像是你们夏国人所说的世界观，每一种生物的世界观都是不尽相同的，它们很难突破自己身体上、思想上的局限，去认知真实的世界。”
“你现在无疑就是处在这样的阶段，就算我告诉你了答案，你也未必理解得了……不，不止是理解，甚至未必能记住得了。”
“……”
黑龙心头一跳，然后忍不住有些紧张地道，“你知道我是夏国人的灵魂？”
“当然……你现在的灵魂形状，其实便是我为你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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