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兰芝眼前一亮。
“同志，要来点什么？”
兰芝有些拘谨的问：“我听说供销社有收头发，我想把头发卖掉。”
刚才还很热情的售货员一下变了脸色，对另一边一喊，“小李，来收头发了。”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在另一边糖果柜台的售货员站起来说：“小李今天肚子疼，刚才请假回家了。”
对兰芝说：“同志，要不你就改天再来，不然的话，我给你剪也行，价钱都是一样的。”
看向说话的售货员，是一个娃娃脸的年轻女孩，兰芝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搬一个凳子，在供销社的门口，给她披上一块布。
女孩拿着剪子问：“同志，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剪，可别后悔。”
兰芝微微一笑，“想好了，剪得时候还请你在齐肩的地方剪，给我留一个能扎一个小揪揪长度就好，这样会好看一些，也方便。”
顿了顿又说：“可以吗？小姐姐？”
娃娃脸售货员红了脸，郑重的点点头，“好，好的，你放心。”
在兰芝的期待下，娃娃脸两剪子下去，手起刀落。
听到剪刀在头发上咯吱的声音，兰芝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一抖，有些说不清的感觉，闭上了眼睛。
嘴唇不可抑制的紧紧抿在一起。
剪完之后，还有不停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是娃娃脸在给她修理碎头发。
终于，兰芝听到一声，“好了，同志。”
她才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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