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满唇瓣动了动，“奴婢不会调制什么毒方，不要冤枉奴婢。”
问了半天，她咬牙坚持说自己没有做过，那金疮药里是加了别的东西，但不是毒药，不过是想给海棠一点教训，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哪知道她就突然死了？
楼弃逼问无果，就不问了，低头吻她，衣服一件件掉落后，姜梨满觉得冷，不知觉往他怀里靠，像是受惊，也像是害怕。
不管怎么样海棠死了，她报了仇，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还是慌的，纤瘦的肩微微颤栗。
“害怕？”
姜梨满眼眶湿润，猩红的眼和冷白的皮肤格外分明，抿着唇角没有说话，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他的身影恍惚。
他身上的热气从指尖弥漫，她贪恋这样的温暖伸手抱住他，低声道，“那个药瓶要拿回来……”
楼弃揽住她的腰，灼热的气息从顶头蔓延开，“以后这种事情不准再做。”
……
“将军，老夫人那边说要见姑娘。”
剑竹抬头，只看楼弃刚沐浴后出来，身上裹了身白色袍子，胸膛微敞开，周身热气笼罩，莫名的欲，看得他都不禁脸红。
“晚些我会去侯府给老夫人请安。”楼弃眉眼有些困倦，冷眸淡瞥了眼来传话的喜嬷嬷。
喜嬷嬷站在门口，稍抬眼看了眼书房里，门开着，书房宽敞，但还是让她看到了散落在地的衣服，粉色的丫头常服，再看楼弃的餍足神色，便明白里面的人是谁。
心里暗啐了口，却不敢表露，更不敢有半分不敬，“那奴婢回去禀告老夫人，将军晚些过来。”
……
“老夫人，那女人狐媚子手段真是了得，勾得将军白日里在同她在书房寻欢，怪不得将军舍不得她死。”喜嬷嬷回来找老夫人禀告后，就一通唾弃添油加醋。
楼老夫人心生不悦，却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个年纪，房里没几个人怎么行？海棠的事情跟他说了吗？他是自己来，还是带着姜梨满一起来请罪。”
“将军只说晚些来给您请安。”喜嬷嬷没敢多问，“二爷现在是将军了，不是过去的二爷，奴婢实在不敢多嘴。”
本来想多说几句，但楼弃从战场上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过去在楼府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表公子，大家只叫他一声二爷，但都不会拿他当主子看待。
过去可以呼来喝去，当下人使唤，现在谁也不敢，甚至跟他说句话都害怕。
那天楼弃当众杖毙了楼雪音身边的下人，格外震慑其他人。
鲜血淋漓的画面，想起来就让人惶恐，毛骨悚然。
兴许楼弃回来就是报复楼家的，从下人开始一个一个慢慢弄死。
杖毙下人的事，老夫人他们心里已经颇为不满，现在又死了一个海棠。
定是要他给一个交代。
“准备饭菜，让老侯爷过来一趟。”楼老夫人眼神晦暗不明，淡声吩咐。
……
晚上，姜梨满被饿醒，人在醉梨苑。
“青梅……”开口嗓子就疼得要命。
青梅听到声音赶紧进来，“姑娘，你醒了！”
“先喝口水。”
姜梨满喝了口水后问道，“楼弃呢？”
“将军去了侯府，老夫人派人来请，说要见你。”
“姑娘，海棠死了。”
青梅还不知道这件事有她的手笔，以为她是因为伤势过重没有扛过去，“真是报应，总算可以为滚滚出口恶气。”
姜梨满双手捧着茶盏，手心冒出冷汗，不多说，“嗯。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的。奴婢这就去给你拿。”青梅兴高采烈去厨房端来吃的。
姜梨满起来吃饱后，外面传来脚步声，“谁来了？”
“应该是将军回来了。”青梅道。
这么晚了，也只有楼弃才会来醉梨苑。
果不然是楼弃，在夜里他身着墨色的锦衣，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
青梅将饭菜收拾端下去。
姜梨满起身接过男人的披风，默默站在一旁没说话。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楼弃坐下来就拿出了两瓶金疮药搁在桌上，修长指尖敲了敲桌面。
姜梨满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两瓶金疮药，一瓶是立明堂的，一瓶是她的。
东西他帮忙拿回来了，这样楼家没有证据，到时候找她麻烦，也奈何不了她。
“哑巴了？”男人饶有趣味看着她，轻笑了声，一副证据确凿看你怎么狡辩的表情。
姜梨满指尖捏了捏衣袖，“奴婢调制的金疮药都送走了，没有多余的。”
“这瓶金疮药是我从楼家哪里拿回来的。”
“暗卫说你在立明堂门口停留过，那个小丫头买了药在门口摔了一跤，东西不见了。”
“你说说怎么就这样巧？”
楼弃气笑了，都摆在眼前了她还不承认。
“将军为什么非要逼奴婢承认没有做过的事？”姜梨满有些气恼，“海棠被打了三十大板，自己没有扛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抱着跟我哭着说，把药瓶拿回来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了，还嘴硬，楼弃眼角裂开，起身过来将人抵在了博古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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