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我的宝贝。”
高启盛抱着沈昭说道，她身上有淡淡的香，还有廉价沐浴露的香气，可如今用惯了高档香水的高启盛没觉得不好闻，他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手也在不停探索。
沈昭醉着，其实神智还是有残存的。
等到第二天醒来，感觉自己被死死缠绕着，身后便是高启盛的胸膛。
她大脑接收着发生的这一切，身后的高启盛是醒着的，他揽着她更紧了些，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移动，贴着她耳边说道，“病房医生我都联系好了，九月就入学，每个月我给你打生活费，宝贝，我不会亏待你的。”
沈昭身上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酸软，她不明白为什么就成了这样？明明自己也没喝多少。
她红着眼，恶狠狠咬了一口横在她胸前的男人手臂，高启盛吃痛，却只把她搂得更紧了，甚至还在她耳边添油加醋说道，“再用力点，宝贝。”
他不觉得沈昭的反击过分，他只觉得可爱。
他看着沈昭咬出来的血印子笑了一下，而后把她转了个身，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一边笑着说道，“你和我闹这些，我不怪你。但你别想着离开我，你逃不掉的，沈昭。”
沈昭恶狠狠瞪着他，高启盛却笑着亲了她一口。
他看着沈昭坐起来却因为没有衣服，寸步难行。他这时候倒是好脾气，他走到了衣柜边上，拿出来里面新添置的女装内衣什么的一应俱全，都是她的尺码。
高启盛还挑了一下选了件自己喜欢的蕾丝款式，带着这些送到了沈昭的面前。
“你转过去。”沈昭说道。
高启盛笑了一下，乖乖照做，眼神却不自觉地往上飘，天花板上有镜子，他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昭是不知道的，她穿好衣服之后就匆匆离开。
高启盛也没留她，他知道她跑不掉的。
沈昭去了医院，果然被告知有人给自己母亲办了转病房的手续，她看了一眼高昂的医药费，默然无言。
她母亲倒是很高兴，还以为是女儿赚钱了，给她换了好的病房。
面对这样的母亲，沈昭说不出来实情。
她离开医院之后意识便有些昏沉，走在大街上被人撞到也是浑浑噩噩的，一夜的宿醉劳累，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加上原本身体便说不上好，就要晕倒在地。
李响又看见了她。
她脸色苍白，和昨晚全然不同，摇摇欲坠，感觉都要站不住，他疾步向前，走了过去。
好在，她晕过去的时候，李响抱住了她。
安欣在一旁微微诧异，但还是帮着李响扶着沈昭。
“你认识她？”
李响一顿，手上的重量很轻，她太瘦了，“只见过一面。”
沈昭醒来的时候，又在医院。
病床前是沉默的李响，医生的话他不住回想，沈昭锁骨处的红痕那样鲜明，刺痛了他的眼。
她在发烧，她身上的痕迹，她不寻常的状态，都把李响的困惑推向一个答案。
昨晚，自己不该就这样放高启盛离开，是自己害得她这样。
沈昭醒来的时候嘤咛了一声，身边的李响连忙站起，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沈昭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垂了眼，总觉得似乎见过的。
这样的沈昭太脆弱了，李响的负罪感强烈得让他抬不起头。
“对不起。”
他心想道，也说出了口。
沈昭看着他，迷迷糊糊也终于想起，昨晚似乎见过这个男人。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明白他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
“你是被迫的。我是警察，我可以为你查证，你别担心。他算不得什么一手遮天……”李响恳切说道。
恰好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沈昭说道，“沈小姐，正好你在这里，你母亲的手术就定在下个月，你看怎么样？没问题的话这里签个字。”
沈昭垂着眼，接过了护士带过来的本子，看着上面高昂的手术费，微微愣神。
但终于，还是签下来了自己的名字。
护士走了，李响看向沈昭。
她却没了力气一般地躺在病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李响还想说什么，被子里沈昭的声音传来，闷闷的。
“我没有被迫，谢谢你。”
李响沉默地坐回了位置，说不出是信还是不信，但心口钝痛仍在，闷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也只是拿出自己的本子写下号码和姓名，放在了她的床边桌上。
“这是我的名字和手机号。你随时可以打给我。”
“我叫李响。”
李响走后，沈昭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脸上尽是泪痕，眼圈是遮不住的红，她伸手拿过了桌上李响留下的纸条，看着他的字迹，便出了神。
高启盛来的时候，她仍是这样的动作。
拿着别的男人的纸条，他眯了眯眼，伸手把纸条拿了过去，又把一碗养生粥递到了她落空的手里，纸条在身后立即被他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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