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铃声响起，夏煦掏出手机一看。
顾皓冉？他怎么打视频过来了？
酒一下就醒了大半，夏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谨慎地把脸上的碎发捋好，快速地晃晃脑袋，略一定神，接通了视频。
“喂？顾总？”
听到夏煦在打视频，北羽赶紧把毛巾晾好，然后识趣地关了门，坐在马桶盖上，默默地玩着手机。
“在干嘛？”
屏幕里是刺眼的白天，顾皓冉站在阳台上，背靠黑色雕花栏杆，身后是一幢欧式小楼。
“我、我准备睡了。”
“这么早？现在国内才十点。”
“但是明天我们要早起呀！顾总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挂啦，晚安，拜拜！”
“等一下！别挂！”
“呃，还有什么事儿吗？”夏煦还是没敢摁下挂断键。
“有个很重要的事，所以才打视频过来。”
“好吧，那……您说吧。”
“对了，北羽呢？出去了吗？”
夏煦看了看卫生间紧闭的门，答道：“嗯，小北姐……好像在上厕所。要等她吗？”
夏煦以为顾皓冉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
“没事，不用。你开的是功放吗？”
“是，开着呢。”
“换成耳机吧，内容有点多我怕你听漏了。最好再拿支笔，记一下。”
“哦，好，您稍等一下。”
夏煦翻包，找出了蓝牙耳机戴上，又备好小本子和签字笔，认真地盯着屏幕。
“顾总，我准备好了，您说吧。”
“咳咳！”顾皓冉清了清嗓子，然后放慢了语速，慵懒的神色变得认真，“我……想你了。”
“……”
尽管对此有所预料，但在顾皓冉开口之后，夏煦还是沉默了，无语到静止，像个表情包。
“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骂我油腻了。”顾皓冉的脸上又恢复了自然的神情。
“哈，没有啦。”夏煦尴尬地笑笑，微醺的脸变得滚烫通红。
“你喝酒了吗？脸好红。”
“哦对了，说到喝酒，今天可巧了！你猜我跟小北姐在飞机上认识了谁？”夏煦赶紧转移了话题。
“谁？”顾皓冉倒是十分配合，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然后夏煦开始滔滔不绝，将遇到杨竟的事全部托出，包括他晚上点了三支康帝和拍飞手串的事儿。
顾皓冉听得不亦乐乎，时而点头，时而惊诧，时而附和地微笑。
卫生间里的北羽，看着手机屏幕，却笑不出来。
对话框里，晚饭时刚添加的杨竟发来了他的第一条消息：
“北小姐，珠子少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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