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办不办都行，没有私人飞机她也可以坐客机，但她难得被人照顾得这么周到，心里难免有些触动。
她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方女士给了她所有能给的温暖，她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这个单亲家庭比别人差什么，何况方女士还挺会挣钱，经济上从来没亏待过她。
但女人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吃的苦会比别人多很多，方女士竭力给女儿更好的生活，作为女儿的方颜也不想让母亲操心。
她打小就很独立，对着妈妈可以撒娇卖萌，出了家门，无论什么事都尽量自己处理，随着方颜年纪渐长，方女士在生活上甚至被女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方颜知道照顾一个人需要如何用心，所以当她每次收到别人善意的时候，也会心存感激。
苏让闻言，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一秒，“不用谢，”他说，“就当是我吵醒你的赔礼。”
方颜失笑：“也对，你大清早给人打电话，就没人骂过你吗？”
“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上午九点。”苏让道，“今天是工作日。”
“可我不需要打卡。”方颜振振有辞，“上班族的作息时间与我无关。”
“还是凌晨才睡？”苏让问。
“大学生才凌晨睡，”方颜望着玻璃廊桥上折射的阳光，眯了眯眼，“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作息颠倒有害健康。”苏让的回答像个老干部。
“难道你不熬夜？”方颜反问。
苏让顿了顿：“不会超过晚上十二点。”
方颜略惊：“我记得你以前睡得没我早。”
苏让看看她：“或许是因为——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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