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局长，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
别看表面上，孙力像是一个老好人一样，
可是，他毕竟也是市局的副局长。
不怒自威，那是他多年高位，锻炼出来的本能罢了。
仅仅是两个字，便让赵立感觉到了难看。
“你刚才是说规矩？开玩笑，我们宁安市的警察，什么时候在私下里，竟然达成了规矩？还是我一个市局的副局长所不知道的？”
“没有没有，孙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
“好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歪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具尸体，刚从冰凉的河水中捞出来，她比谁都渴望阳光照射到自己，懂吗？”
面对孙力的质问，赵立没有任何辩解的勇气。
对于他这种人，欺软怕硬是存在于骨子里的。
他如何对待林然，那么见到比自己职位高的人，就如何的惧怕他人。
所以，他只能不住的点头。
见赵立不再多说话，孙力扭过头来，看向林然。
“小子，我可是听过你的名号，已经很久了！”
“局长您可真是抬举我了！”
两人的一番对话，令在场的众人惊诧不已。
张磊在背后暗暗戳了林然一下，好像在说，“你小子行呀，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这层关系？”
而赵立的心中也是一阵愕然。
在他看来，林然只是一个雏鸟。
和自己相比，都差着段位呢。
怎么在孙局长那里，却变成了有名气的人、
“就凭你这一个月来，所做的那些事，足以证明你的能力！你和我说说，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新的见解没有？”
“局长，我...”
“哎，你小子可想好了，我可不想听那些车轱辘话，还有什么恭维的话，我是局长，可我也是警察，我只想听到最真实的想法。”
林然心中窃喜。
自己巴不得说出刚才自己的新发现呢。
自从自己觉醒了蛛丝马迹技能以来，自己对于线索的感知，好像上了一个台阶似的。
无论自己看向尸体的哪里，大脑中总能快速的反应过来。
“指甲”
“磨损程度为百分之一，考虑为最近三天新做的指甲。”
“面部伤口。”
“考虑为钝器所伤，和后脑处一致。”
“外套！”
“上面有鲜艳的污渍，材质鉴定为做指甲材料！”
只要自己发动这个技能，自己看向尸体的任何一处。
大脑总能快速的给出反馈。
这也导致林然在这件案子中，比一般警察，得到的线索要多的多。
“局长，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简单分析一下。”
“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孙立双手环抱，准备好好欣赏林然的表现。
毕竟，面前的这个小子，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连拿了好几个一等功。
光是奖金，就有十多万。
而对面的赵立，也是一样的动作。
只不过，他在心中所想，却是要看林然出丑。
“我倒要看看，你个臭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一个小派出所出来的警员，能有侦破案件的能力？痴心妄想！”
刚想着，林然则是迅速的开了口，并且分析了起来。
“刚才我已经和这位警官说了，死者的后脑处，还有面部的伤口，明显是被钝器所伤。”
“后脑处，我们先不说！”
“可是，单论面部伤口的话，就可以断定，一定是熟人作案，并且，他十分了解被害人的身份，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被害者的身份，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不一般！”
“再回到后脑伤口，力气之大，是导致死者死亡的重要原因。”
“由于处在后脑，被害人一定是背对着凶手，而凶手也趁其不备，拿起身边的钝器，砸向了死者。”
面对林然的推断，赵立嘲讽道。
“你说的这些有用吗？什么死者凶手，关系密切，从背后下手。我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这在凶杀案中，再正常不过的关系了，能说明什么？我们现在的工作重点，是要排查出死者的身份，你说的这些，都不能证明她的身份。”
林然没有理会，则是继续分析。
“从死者的妆容，以及打扮来看，虽然面目上，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可是，依旧能看得出来，她在生前，是化了浓妆的。而从这一身紧身衣的打扮来看，死者的工作，似乎并不是比较光明。”
这下，轮到孙立有些不明白。
“林然，你刚才说的，我还能理解，可你说她的工作，并不光明是什么意思？”
林然一笑，生死难料。
“你们看，紧身的上衣，稍微一弯腰，便可以走光。下身是短裙，并且是超短裙！”
“死者的手指发黄，一看便是长期抽烟。”
“我可以断定，死者生前应该是在舞厅，或者夜总会工作！”
孙立一拍脑门，这才明白林然的意思。
目前的工作，是要确定死者的身份。
而林然的分析，也确实有道理。
只要将排查的范围缩小，那在摸排起来，将会是缩短相当一部分的工作量。
“哼，以貌取人，这难道就是你的分析成果？看人家穿的清凉，便说人家的工作是夜总会，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侮辱人了？”
孙立眉头一皱，“赵队长，你不要先发表消极的言论，你要先听听其中的道理，况且，我觉得林然说的没有问题。”
“局长，刚才他说的话，无非就是一个怪圈，先是死者和凶手的密切关系，又胡乱说出死者的工作，而且，毫无任何依据，这不就是瞎猜吗？”
赵立也不明白，为何孙局长要对一个林然，这样子的器重。
“如果这样也算分析的话，那我也会！”
赵立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
“赵队长，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局长，我也表明我的态度，面前的这个小子，就是在胡说，有本事，就现在摸清楚女子的身份，不然，我赵立不服！”
孙立刚想训斥，一旁的林然却微笑了起来。
“局长，赵队长，你们都先别急！”
“不就是找到她的身份吗？”
“这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说完，林然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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