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说皇室的事情了，让我们聊一些我们都认识的人吧！”凌珊努力岔开话题。
“谁？”
“比如说，嗯，白杨？对了，你知道赤旗俱乐部要给阿诺德殿下举办一个欢迎聚会吗？就在云端。大家都很兴奋，我还没去过云端呢！”
看着兴奋的脸都有些发红的凌珊，龙雪儿歪歪头，不解道：“那不是在宿舍楼的地下三层吗？就在负五层的上面两层。”
“什么地下？宿舍楼还有地下？”凌珊马上反应过来，双眼滚圆，“你是说云端其实就在宿舍楼的地下？”
“是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要知道？！”
“你们天鹅俱乐部不是占据着地下五层吗？”
“什么地下五层？我们俱乐部集合的地方不是在六楼？”
两人面面相觑，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半晌，见她不像在装傻，龙雪儿皱起眉头：“宿舍楼的地下还有五层，负五层是天鹅俱乐部进行内部集会的地方。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天鹅俱乐部的人？”
“我是啊！”凌珊提高音量、努力强调，随即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样的传言，说天鹅俱乐部还有一个秘密基地之类的……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学院传说。”
传说中还说，只有俱乐部核心中的核心才能光临秘密基地。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可是俱乐部的核心成员！她们凭什么不让我知道？”
龙雪儿好奇的盯着她，忽然觉得事情有点意思。虽然自从进入皇家学院后，她被迫知道了不少的八卦，不过眼前的这件无疑是最能勾起她兴趣的。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因为我曾经在宿舍楼住过？”敷衍的解释了一句，龙雪儿真诚的建议她，“你要是想要了解详情的话，可以问问艾米莉，她去过负五层。”
自己最糟糕的猜测被侧面证实，凌珊的脸黑的简直能够挤出墨汁来。她紧闭双唇，努力控制自己，生怕一个不注意、下一秒咒骂就喷涌而出、形象尽失。
深呼吸几下，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用、了！”
哈！她可真是自己的好朋友！就这么当朋友？！
龙雪儿学着她们的样子耸耸肩以示无所谓：“那我开始练习射击了，你要……？”
“我去帮你找个教练过来。”凌珊转身就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找教练了。
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龙雪儿小小叹口气。虽然自己之前没有朋友，不过友情这东西，似乎也是很麻烦呢。
*
那天的射击俱乐部一日行的最后，凌珊还是给了龙雪儿一个地址。按照这个地址，在周末的时候她找个过去。
目的地正是希尔殿下名下的射击俱乐部。
不同于凌珊的，这个俱乐部开设在最繁华的综合商场顶楼。中央星面积很广，除了皇后区里全部的建筑都有限高要求，其余的城区和城市对此要求则宽泛很多。尤其是商业区，为了彰显繁华、凸显地标建筑的导向性，这边的建筑往往都是高层，动辄二十层起步。这个俱乐部就位于顶层三十层。
俱乐部是邀请制的，如果没有邀请函、直接去前台询问，除非一次性交付五年的会费，否则是不让进的。
有凌珊做担保人，龙雪儿顺利进入，并在此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龙雪儿？你怎么来这里了？”白杨右手拿着一把木柄长管气枪，如同见了腥的猫一般大步朝她走来。
龙雪儿：“……”
这明明是她应该问的吧。
“你是来练习的吗？是为了课堂实践？”
龙雪儿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事迹”居然已经传到白杨耳朵里了。他不是学生会会长吗？居然有闲心听八卦？
“……差不多吧。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教练。当然，是兼职的，偶尔假期或者不忙的时候会过来这边帮忙。”
他这么一说龙雪儿才发现他并没有穿休闲服，而是和现场其他的教练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制服由白色帆布打底，在关节处有不同颜色的皮革加厚，看上去又专业又帅气。
或许是为了区分兼职教练和全职教练，其他的教练员关节处的皮革或是红色或是橘色，只有白杨的是黑色。哪怕脸盲的龙雪儿都不得不承认，白杨穿着这身制服帅气极了。
这可能就是学院学生中常说的既优雅又贵气吧。
“说是帮忙，其实我只是过来帮忙揽客的。”白杨凑上前小声泄密，“我也不想来，不过我爸爸强制要求我过来。自从我来这边兼职，这里年轻客人的数量有很大增长，至少不用担心亏损运营。”
“这家俱乐部以前是亏损状态吗？”
“是啊。虽然是希尔殿下的俱乐部，不过他的心思一直都在研究所上，这边只是他偶尔过来休闲放松的地方，并不在乎是否赚钱。我爸爸知道这件事后，就要我过来当招牌、给俱乐部揽客。”
这不就是美色攻击？龙雪儿奇怪的看着他，有点难以想象对方居然接受这种差事：“你不介意吗？”
“还好吧，至少证明我还是挺有魅力的。”
他都这样说了，龙雪儿又能说什么呢？点点头打个招呼，她往里走。
“你不是过来练习的吗？不需要教练指导陪练？”
“需要。不过你不是在这里揽客？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杨：“……”
本来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受欢迎程度，没想到对方竟然误会成这样。他不再耍帅，赶紧走到她身边强调自己教练的身份。
“我来当你的教练吧。我在刚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拿到资格证了，为了来这边兼职还考了教练的资格证，指导你绝对不成问题。”
龙雪儿木着脸看他。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是初学者，并不用太好的教练，我就正好适合……”
越着急解释的越难听，到最后白杨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为什么每次面对她时，他就好像得了失语症啊？连正常的话都不会说。
看他梗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站着、又不离开，龙雪儿无奈的开口给他解围。
“好的，我想请你当我的教练，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白杨笑起来，开开心心带她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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