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
“前辈，没有必要再打哑谜了。”
“前辈，你已经暴露了。”
“前辈，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击杀那头尸王呢？”
“前辈，你今年几岁呀？”
“前辈，你叫什么名字？”
“前辈，你怎么穿开裆裤啊。”
……
莫寒与南宫正一左一右站在朝天辫儿童身侧，喋喋不休地发出各种各样的提问。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整整两个多时辰，两人的提问就没有停过。
朝天辫儿童翻了好几次白眼，几欲暴走，但是却始终没有对二人下杀手。
莫寒明白，这也是幻境中的设定。
只要莫寒和南宫正没有破坏规则，就算是幻境的创造者，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杀害他们。
就像是游戏中的GM，不能随便制裁普通玩家一样。
夜色降临，僵尸的怪叫声响起。
朝天辫儿童总算松了一口气。
莫寒与南宫正二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不做任何的抵抗，任由那头僵尸把二人咬死。
新的一轮复活开始了。
第六次。
“前辈，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呀？”
“前辈，你喜欢那个小女孩吗？”
“前辈，你在阳极观有几个情人呀？”
“前辈，你和情人双修一次的时间长吗？”
“前辈，你怎么又翻白眼了？”
“前辈，注意形象，开裆裤要露出丁丁了。”
……
又是一轮疯狂的语言轰炸，气得那朝天辫儿童眼皮直抖，但是偏偏他又不能对二人动手。
谈话、提问、闲聊这些并不违反幻境的规则。
像之前莫寒出手击杀村民，出手针对朝天辫儿童这些行为则是违反了规则。
夜色又降临，僵尸到来咬死二人。
又是新的一轮复活。
第七次……
第八次……
第九次……
……
第十三次。
“前辈，看你长得眉清目秀，有当鸭子的潜质！”
“前辈，你不停地翻白眼，是不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前辈，说说你的风流艳事呗？”
“前辈……”
“停！”朝天辫儿童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莫寒的话，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两货的逼逼了！
这两货的耐心太好，用语言攻击了这么久，根本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如果不阻止的话，他们肯定还会继续下去。
“死牛鼻子，臭牛鼻子，你们都该死！”朝天辫儿童指着二人的鼻子臭骂了起来。
莫寒与南宫正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消磨掉了这创造者的耐心。
语言攻击，嘴炮无敌！
这就是莫寒想出来的办法。
创造者虽然定下了规则，却无法限制二人的说话能力，只要一直用语言攻势，总会让这名创造者失去耐心，毕竟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朝天辫儿童右手一挥，所有的村民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尺、四尺、五尺……
儿童的体形以肉身可见的速度增高，他的面容也在不停地变化着。
儿童、少年、青年、中年……
仅仅五、六个呼吸，儿童身高已经到了八尺，他的面容也定格在四十多岁的中年道人模样。
红光满面，浓眉大眼，双目有神，有两寸短须，额角还有半寸长的伤疤。
“前辈果然长得英武不凡，神采照人，不愧是君主大能。”莫寒直接一记马屁拍了过去，他害怕这老家伙记仇。
“呃……怎么感觉有些面熟……”南宫正的双眼中却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他总感觉这个中年道人曾经在哪见过。
“滚！你们这两货，简直就是话痨精，既然进了这秘府，为什么不去找机缘，偏偏缠着本座？”中年道人又翻了个白眼。
秘府……这是幻境的名称？莫寒暗暗记下了这个新的名词。
机缘？莫寒看了看南宫正，之前南宫正就是从村前的石碑上学会了一套蕴含剑意的剑法。
难道除了石碑之外，还有别的机缘不成？
“这个……呃，前辈，能否给点提示？”莫寒尴尬地问道，他一直都在找幻境的创造者，完全没有去找其他机缘的想法，所以对周围的环境都没怎么留意过。
“我不是给过你们提示吗？”中年道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提示？莫寒还没有反应过来，中年道人又一次打了响指。
二人再次出现在山村前的泥泞小道上。
给过了提示！
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莫寒暗自思索，突然觉得南宫正有些异样，他见了那中年道人之后，神情好像有些不对。
“师兄，你怎么了？”莫寒推了推神情恍惚的南宫正，后者这才回过神来。
“莫师弟，我认得那道人是谁了。”南宫正脸色凝重地说道。
“是谁？”莫寒不由得好奇。
“太上长老长青子，是我们的师祖。”南宫正的神色再次恍惚，“我……应该，见过他很多次，只是，记忆却有些模糊了。”
莫寒沉默。
南宫正是阳极观第十六代弟子。
按照正常的理解，他与莫寒至少相隔了二十年的时间。
有没有这种可能，南宫正的肉身早就死了，只不过他的灵魂一直徘徊在这秘府之中。
像之前山村中的场景，他可能经历了无数次！
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之中，南宫正的精神崩溃了，失去了记忆。
如果没有遇到莫寒，他可能永远会一直在秘府之中循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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