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六千镑，大概只等于不到十五万龙国币。
就算林凡不跟他们讨价还价，直接掏钱把这个笔洗买下来，带回国内就能赚个四分之一。
更别说现在还是他们第一次开价，林凡如果还价，有把握一万两千镑左右将其拿下。
略微思索片刻，林凡也没急着还价，而是说道：“价格还不错，但这东西的证书呢？”
大不列颠人当了几百年强盗，抢了一堆好宝贝放在自己家里，为了防止这些宝贝流失，对于流出的古董有着严格限制。
任何古董想要离开大不列颠，都必须有证书和购买合同，否则必定遭到海关的扣留。
三人见林凡问证书，脸色变得略微不自然。
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去到另一个小房间里拿出来一张证书。
看见对方拿出的证书，林凡险些没笑出声。
这哪是什么文物鉴定证书，只是一张工艺品合格证，上面连笔洗的照片都没有，可以说拿在手里毫无用处。
“你这证书可不行，拿着它，机场海关能让我把这笔洗带走？”
面对林凡的调侃询问，三人脸色更加不自然了。
其中一人还在试图忽悠林凡，说道：“这证书有用的，以前我们卖出去的文物，别人都是用这个过海关。”
林凡总算明白了，为啥他们仨要到处拉拢国人来私下交易，合着就是为了骗大傻子？
因为来这块市场龙国人，都是游客居多，其中起码有一半根本不知道带着古董出大不列颠需要证书。
另外一半就算知道，也因为这东西价格便宜，而选择铤而走险。
林凡不怀疑这些人之中，有运气好能把东西带回国。
但绝大多数，绝对一到海关就被扣住，经过焦头烂额的协商后，交出东西自己灰溜溜地回国。
林凡有随身空间，肯定不会被海关发现这些文物，不过这事其他人不知道，自然能成为他用来谈判的筹码。
“NONONO，用你这证书风险太大了，万一被海关查出来，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林凡说着，就要起身离开，三人连忙上前挽留。
龙国的古董瓷器，在大不列颠一直很受上层欢迎，不少权贵家族都以收藏龙国古董为荣。
但在这种市场里，没有多少上流人士。
价值也不低，普通的大不列颠人，没几人愿意出这么高价钱去买。
现在好不容易碰见林凡这么个愿意掏钱的客户，自然舍不得轻易放过。
“稍等稍等，咱们慢慢谈一下嘛，这东西你如果要，价格我可以给你便宜些。”
三人拦住林凡后，主动开始降价，希望能够林凡能把这笔洗买走。
林凡依旧笑着摇摇头，把身上的背包取下来，打开拉链后说道：“看，我不缺钱，价格并不是我不买它的原因。”
看着林凡背包中，那满满一背包的钞票，三人齐齐咽了口口水，一时甚至都听不清林凡在说些什么。
林凡见状，干脆把背包拉链又拉起来，继续对他们说道：“这东西的价值太低，不值得我去海关惹麻烦，如果你们能有更好的古董，再想办法来联系我吧。”
林凡说着把背包提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三人赶紧又上前拦着，其中一人咬着牙问道：“先别走，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文物？”
林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只要东西够好，什么样的我都要，哪怕是价值百万千万镑的都行！”
事实上，当发现他们的笔洗没证书后，林凡就知道自己是无意间接触到大不列颠的古董黑市了。
只不过自己现在急着去弄那块玉璧，没空慢慢和这些人浪费口舌。
干脆就用钱开路，试探一下这些人有没有能力搞到高端的文物渠道。
看着三人的脸色变换不停，林凡反而不急着走了，就站在原地，静静等着三人开口。
思索好一阵后，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你想要的东西我们现在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弄到。”
“嗯，得多久？”林凡问道。
“如果你要瓷器和玉器，今天晚上就行，别的需要等更久。”
林凡沉吟片刻，问道：“东西的来历呢？你们要告诉我这个，我不想因为你们干出来的一些蠢事而招惹麻烦。”
三人闻言，为了林凡带来的钞票，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一般，其中一人咬牙说道：“我们晚上会去负责看守大不列颠的博物馆库房，你需要任何东西，我们都能从里面给你拿出来。”
“什么玩意？你们竟然看守博物馆的库房？有没有搞错？”
林凡被整笑了，他知道大不列颠的各个博物馆，监守自盗都很严重，没想到夸张到这种程度。
自己刚准备把大不列颠博物馆的玉璧给弄出来，眼下就遇到这三个蟊贼了。
只能说这世上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啊！
林凡笑了笑，思索几分钟之后，再次问道：“展馆里面的东西，你们确定能拿到？”
“展馆？”三人略微犹豫片刻，最终一人咬牙说道：“也可以，但是风险太大，你先告诉我们你要什么，我们需要提前去做准备。”
林凡掏出手机，放在三人面前：“我要这个，你们能弄出来么？”
看着手机上的图片，三人都变了脸色。
其中一人有些夸张地叫道：“NONONO，这东西不能碰，这是玉器馆的重要藏品，我们拿走后，一定会被人查出来的！”
“那也就是说，你们是能拿到的？”林凡问完，见三人都没有吱声，于是干脆说道：“我会给你们提供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你们拿去将它调包出来有问题吗？”
林凡的这个提议，顿时让三人有些心动。
他们在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可以，前提是你提供的赝品合格，否则我们不会干这事。”
“另外，如果这东西我们拿出来了，你得给我们每人一百万镑的现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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