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面无表情地盯着沐月，沉吟片刻，似乎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忽然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原来沐小姐当时晕倒了，并不知情。”
“那还真是可惜。”他略显遗憾。
“当时始源星上空只是突然出现一片雪白云海，而云海之上藏匿着一只巨大的天象境生灵，他出手直接灭杀了那只九阳境怪物，顺手也泯灭了始源星表面所有怪物的灵魂。”
见李老没有看出破绽，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沐简和沐月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沐简能够化龙这件事事关重大，这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若泄露出去，必将引起无数人的觊觎，其中甚至不乏神话或神话之上的存在，绝不能贸然告诉他人。
他们不知道面前的李老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来询问，但他们却能明显察觉到其话语中蕴含的功利性。
相较于要保护那只云海之上的生灵，他们更相信对方是为了抓它去“切片”。
“天象境这么强大吗？”
旁边的沐简佯装惊讶地说道。
“当然了。”
“你现在修为还低，还不了解高修为的风景。”
“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差距伴随着修为的提升，也越发巨大。”
“天辰境和化龙境之间的差距尚可，越阶战斗的现象在这两者间并不算少见。”
“可当修为提升至曜日境时，你会发现除非是那种根基打磨得极为扎实的顶尖天才，否则几乎无法做到以天辰境越阶战胜曜日境。”
“这不仅仅是因为力量发生质变，当然还有曜日境掌握了‘源域’的原因。”
“‘源域’代表了修士向神跨出了第一步。而之后的每一层境界，都有类似于‘源域’之力的特殊力量为修士所掌控，也因此修为越往上，之间的差距越发堪比天堑。”
“嗯。”
沐简了然地点了点头，“源域”已经那般强大了，他有些好奇曜日之上的九阳，天河，天象分别都会掌控什么特殊力量。
“沐小姐如今是曜日境九重天，虽然是刚刚突破不久，但气息内敛不发，浑厚刚劲，仿佛在这一境界已经‘浸浴’了许久，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要突破九阳境了吧。”
李老看向了沐月。
“没错，”沐月颔首肯定，“等到到达龙冢星，一切安定之后，我便打算直接突破九阳境。”
“唉，我等苦心修炼了数年都无法突破的瓶颈，却在沐小姐口中，只是家常便饭如喝水般的易事。”
李老微叹一声。
“算了不多谈论这个话题，否则会越加觉得自己这数千年的岁月都只是虚度而已。”
“不知沐小姐是否了解九阳境？”他忽然问道。
“不知。”
因为始源星所处位置过于偏僻，其上最强者也只有曜日境，所以关于九阳境的记载并未有多少。
当然，沐月也想过从守夜会总部传输过来一些关于九阳境的信息，只是她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要前往龙冢星，便决定不再多此一举。
“李某虽然还只是曜日境，但也对九阳境多少了解一些，可以暂时为沐小姐讲解解惑。”
“那多谢李老前辈了。”
“无妨。”
李老欣然说道。
虽然他没有打听到关于那条幼年神龙的信息，但和两位未来可期的绝顶天才打好关系也算不错的，不至于让他白来一趟。
更何况介绍一下九阳境也并不会浪费他多少力气。
他的修为虽然在五大主星域并不算高，但看在对钱氏忠心耿耿，又为钱氏服务了上千年之久，有幸成为钱氏的门客，多多少少也与那些高层贵族打过交道，作为人精的他深知关系网的重要性。
只是他地位特别尴尬，虽是门客，但却是门客之中修为最低者，根本接触不到那些高层人物，因此也只能提前接触这些强大的天才，与他们交好。
“九阳境在神境之下的六个境界中，也就是化龙，天辰，曜日，九阳，天河，天象（星宫），可以称得上是最特殊的一个境界。”
“最特殊？”
沐简沐月皆投去好奇的目光。
“没错，比神话之下的天象星宫境还要特殊。”
“我们都知道，大境界之内还有小境界之分，例如化龙，天辰，这每层大境界都会分有九重天的小境界。”
“可九阳境却不是，它和其他五个境界不同，它没有小境界之分，而且通过九阳境这一境界，能够看到一个修士未来所能达到的顶点。”
“沐小姐可是知道曜日境九重天体内识海空间的样子？”
“知道。”沐月点了点头。
“命核静静地悬浮于识海空间中央，而在命核的四周，围绕着九个烁目灼热的大日，因为这九个大日的存在，识海空间不似之前天辰化龙时的昏暗。”
“没错。”
“这便是曜日境九重天体内识海的情形，而从曜日境巅峰突破至九阳境的关键就在于这九颗大日。”
“修士抵达曜日境巅峰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增强这九颗大日之间的联系，令它们之间产生共鸣，发生震动。”
“不破不立！要想突破至九阳境，必须正面这种震动，增强这种震动，令震动之力强大到足以破碎识海边缘处坚韧牢固的空间壁垒。”
“震碎识海空间？那不会死吗？”
沐简忍不住咧嘴问道。
识海空间位于灵魂深处，若识海空间破碎，岂不是整个灵魂也危在旦夕吗？
“不会，识海空间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在识海边缘壁垒破碎的一瞬间，还未来得及使灵魂受损，它便会立即恢复，恢复之后的壁垒会变得更加稳定坚固。”
“只要初次完成这一过程，修士便可从曜日境突破至九阳境了。”
沐月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刻她命核四周旋转的九颗大日已经隐隐间产生了些许的联系，只要她想，不出多日，这九颗大日便能做到李老所说的共振，产生足够大的震动之力，震碎识海空间边缘壁垒，突破至九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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