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针抑制剂下去周纪阮闭着眼睛慢慢控制精神力，一旁的手机屏幕已经满是划痕，却还振动了几下显示自己尚存。
没人理的手机隔了一会儿又震了，周纪阮忍着头脑炸裂的痛苦伸手去拿。
睡着前手机停留在论坛网页，而且这个时间点这样说话的频率，他印象中只有一个，
[Z你休息了吗]
[所以你是生气了吗，星币和材料你都可以提，我不想失去你这样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接近凌晨顾良一直没有收到对面的回信，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忐忑，睡不着急需知道答案。
这不单单是出于想要拉拢人才的目的，还有顾良的性格因素，从小到大，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都要做到。
这样的性格其实和他本人展现出来的形象很不符。
顾良出身星系有名的豪门顾氏，三代单传就他这么一个继承人，携万千宠爱于一身，更是分化成了s级alpha，就像宇宙中所有神明的宠爱都给了他。
天之骄子的开局并没有磨损顾良的心性，他从小就责任感很强，为了继承顾氏牺牲了全部的孩童时期，而现在他年仅26岁就坐上了顾氏家主的位置。
而上一任家主，也就是顾父还健在。
智商情商能力都顶尖，加上s级alpha的身份和父亲的帮衬，顾良上任的很顺利，只是身份的转变带来不小的压力，还加倍压缩着他的个人空间。
为了能承担偌大的家族企业，给父亲爹亲分担压力，顾良从小就没什么娱乐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唯一能带给他一些活力的就是智脑。
并不是智脑中的休闲游戏，而是智脑本身。
在这方面顾良有着非常强的天赋，顾氏从第十代智脑产品开始每一代都有顾良操刀，所以表面上他是一个资本家，背地里却还兼任程序师。
周纪阮三辈子赚外快的那个论坛网站就是顾良创办的。
双重身份带来的乐趣逐渐填补了顾良贫瘠的娱乐生活，也塑造了他的性格，那就是一定要追根究底说个明白，
[不需要，无所谓]
控制精神力别把手机摧毁，周纪阮勉强打字，准备用回复信息的动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他笃定对面一定还会回。
果然发过去的信息直接就是已读，不到一秒回信就发来了，
[那之后还能合作吗，我可能以后也会卖给顾氏...]
[你可以加价，资金和材料只要合适我这边会尽力满足，或者我直接让你和顾氏谈？]
不确定Z的意思，顾良翻身坐起，比起周纪阮的几平米卧室，他的房间是非常豪华舒适。
这个凉就是个话痨，一接到回复马上刷刷两条长信息，周纪阮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一边控制精神力回收，两厢进行倒是效果非常好，
[不需要，直接和你合作就行，只要极晶没问题合作就能继续]
又是这种非常直接的回答，顾良勉强压住嘴角，装着矜持，
[好，相信我们之后的合作会非常顺利，刚才的加价依旧有效，抑制和增益两个项目我这边增加......]
对面发信息示好，要主动提高项目的金额，谁会嫌钱多，周纪阮没拒绝，随着成交金额增加精神力也慢慢回归了正常指标，刚才刺鼻的铁锈味也只剩下一点腥甜，这是信息素正常时的味道。
周纪阮靠在床头深呼吸，闻着自己平稳变淡后的信息素。
暴动情况下完全是血液特有的铁锈味，浓郁刺鼻，让人闻到就会觉得恐惧，因为这是动物刻在DNA里的信息，血液意味着危险。
只是正常状态下周纪阮的信息素反而多了一股甜味，综合在一起，像是发酸发涩的某种果味，无害清甜。
其实这种味道才是他原本的信息素，血腥味是在他成就了蚕丝之后变异而成的。
精神力和腺体相连，曾经那个轰动一时的精神力增益装置就是作用于腺体，它的创造者周纪阮也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改变精神力的方式，获得破坏世界规则的钥匙。
只是项目还没进行就遇到了背刺，直到几年后他心如死灰才重启了项目。
现在周纪阮重生，变异成功的精神力跟了过来，但腺体却还是24岁的腺体，刚才暴动才会那么疼。
脑袋的痛苦逐渐消退，后颈后腺体的疼显现出来，周纪阮瞬间又是一身冷汗，眼前发黑。
腺体敏感脆弱，膨胀的精神力强行将原本纤细的神经全部碾压扩大，没把腺体撑报废已经是万幸。
不过恐怕在增益装置做好前，他每次都要这么疼了。
黑暗的房间里周纪阮独自承受着痛苦，不远处的柜子里有治疗腺体的膏药，但他已经疼得没办法动了，干脆继续忍着，昏死过去可能会好一点。
这种精神力造成的疼痛不是外伤，膏药只能缓解，而且整个星系没有第二个，就算去医院也没用。
让Z扫描了腺体，确定是一时的周纪阮就准备睡下，手边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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