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这样，你放过我吧，我可以上书把这件事给圆上，让刘家不会追责你的，我还可以写书给圣上为你美言一番，你不要把我杀了，不然你也难逃追责！”
周涛哈哈大笑，语气尽是疯狂。
“谁说我想活着了？”
他的眼睛一片黑沉，充斥着绝望。
“把你们杀了，我也会自杀，这也算是为军队扫除祸害了，我早就无颜面回去，我们都死在这里，原因可就归结不到我身上了，赴死前，我早就已经给国内去信，就不劳你操心了。”
周涛干脆利落的将还想求饶的刘海杀了，对方的尸首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滚烫的血液溅满了他半张的脸，他徐徐踱步到罗远的营帐，手上握着的短刀，还留着液体，门口看守的两个亲卫有些惶恐的拦住了他。
“让他进来。”帐篷内传出了罗远有些疲惫无力的声音。
罗远半支撑在床上，看着周涛一身的血污，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者是害怕的样子。
“他们死了？”
“嗯，你清楚，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是国家辜负了你，你这样有才能的将领应该是上战场杀敌的，而不是被这些关系户困在后面。”
“是吗？可是现在不是已经说什么都晚了吗？”
“是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晋封城当年还是我跟着李将军一起打下来的，我在这里守了近一年多的城，如今物是人非，李将军被收缴了兵权，而我被困在这里，终身回不了都城，我想着，也许留在这里还不错。”
周涛毫无波澜的眼睛有些许波动，他一脸的悲戚，眼角似乎闪烁着泪光。
“我倒还好，没有牵挂，罗将军你怎么办？”
“李将军会帮我照看家里的，我相信他。”
“......需要帮忙吗？”
“不用。”
周涛点点头像是一具被抽到灵魂的行尸走肉，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帐篷，门口的两个亲卫不放心，走到帐篷里面去看，传出惊呼声。
“罗将军！”
“将军服毒了！快叫军医！”
周涛走上有些残破的城墙，他看向城下已经升起的玄鸟旗帜，但因为被泪水覆盖着，有些朦胧不清。
下面的部队正在安抚那些孩子，打算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以及攻破城门，忽然有人惊奇的叫了一声指向城墙，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那是谁？”
“他好像跟在那个姓刘的身边过。”
“他这是要殉城吗？”
下面的士兵七嘴八舌。
周涛隐约听见了下面对他的谈论声，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当年出名的少年俊杰，如今却没人认识，辨别他的身份，还要带一句姓刘的那个人渣，他果然是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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