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佩兰脸色涨红道：“鹿凌霄，你胡说！”
鹿凌霄高声道：“我没胡说，牛员外刚刚还说确实是和一位女子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了。而你是众目睽睽之下从里屋走出来。”
江大鹅也大声喊道：“绝对是你，殷佩兰。”
绝不能是她的霄儿和这位又老又丑的牛员外关联在一起。
殷佩兰脸上苍白，手心冒冷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道：“鹿凌霄，你们母女俩少在我身上泼脏水。”
鹿溪芸连忙握了一下殷佩兰的双手，给她传递一点力量。
殷佩兰的脸上依然十分苍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晕倒之后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万一鹿凌霄说的是真的，她还怎么活得下去，她怎么对得起知雨哥哥。
鹿溪芸道：“到底是谁爬上牛员外的床，问一下牛员外不就知道了。”
牛员外头也是大，他都没看清是谁，就把人扑倒了。看着面前几位青春少女，不管是哪一位，他都会负责任。
如果是鹿姓少女，就娶回家做五房。如果不是鹿姓少女，就需要鹿旋花继续物色鹿姓少女。听说这村里有十几户鹿姓人家。他坚信只有鹿姓少女才能给他生出儿子来 。
牛员外无奈道：“老夫也不清楚是哪位女子？”
人群有人道：“从偏房出来的女子只有鹿凌霄和殷佩兰。换言之，是她们俩的其中之一。”
有人起哄道：“牛员外家大业大，不如都娶回家算了。”
“呸，谁愿意嫁给牛员外。”殷佩兰失声道。
鹿凌霄指着殷佩兰道：“你爬上牛员外的床，理所当然是你嫁给牛员外。”
殷佩兰大脑是一片空白，喃喃道：“我不会嫁给牛员外。”
牛员外盯着鹿旋花问道：“快说，是谁？”
鹿旋花感受到鹿凌霄投来恶狠狠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是一把刀，要把她杀死以的。
她是抱了鹿凌霄到牛员外的床，但她又没有亲眼目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从偏房岀来后回去大厅，后来又去了蹲茅厕。
没想到从茅厕出来后，就演变成这样了。她现在是理不清也搞不清，到底是鹿凌霄还是殷佩兰被牛员外睡了。
她她连忙捂住肚子道：“我 ……我内急，先去茅厕。”
她说完后，就跑去茅厕躲起来了。
鹿溪芸悄悄对颜双米说了几句话，颜双米悄悄退出人群。
郄麻姑和江大鹅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们想着是鹿溪芸这死丫头在牛员外的床上。她们带村民过来，就是要让这死丫头顺理成章和牛员外定下亲事。
现在却是鹿凌霄卷进这件事情中了。
看着又老又丑的牛员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鹿凌霄和牛员外扯上关系。
江大鹅大声道：“不用说了，一看就是殷家这野丫头爬上了牛员外的床，想麻雀变成凤凰。”
郄麻姑也大声道：“这殷家的当家人病了，欠了一身债。肯定是想通过和牛员外结亲，来还债。”
“胡说！”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
众人看去，原来是夏知雨来了。
夏知雨直接走到殷佩兰旁边，冷眼看着对面的两位泼妇道：“佩兰是我的未婚妻，你们休想污蔑她。”
他在家里正忙时，并不知道发生这种大事了。颜双米去到他家对他说起此事，让他立刻赶来。而且颜双米让夏大爷开牛车送他去长悦县。
江大鹅轻蔑大声道：“哼，没爹没娘的扫把星，没准是这野丫头嫌弃你一穷二白的家，转而投入牛员外的怀抱。”
郄麻姑接着对众人道：“你们想想，一个是住茅草屋，穿补钉破衣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穷小子。一个是住青砖绿瓦大屋，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的牛员外。瞎子傻子都知道是怎样选了。”
殷佩兰大声道：“你们住口！不准你们这样说知雨哥哥。”
鹿凌霄指着殷佩兰道：“不知害羞的贱人，失身牛员外，残花败柳了；还妄想嫁给知雨哥哥，做梦去吧。”
她说完后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夏知雨。
夏知雨上前冷冷道：“住口！佩兰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此生我非她不娶。”
他是一脸的坚决说着。他看着几人指向佩兰，而佩兰又是从里屋出来，所有的矛头都指佩兰是被牛员外玷污了。
看着佩兰绝望的表情，他是痛心的......最坏的结果真的是像她们指向那样......他依然会娶佩兰，佩兰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纯洁的。
鹿凌霄幽怨看着夏知雨道：“你情愿娶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都不愿意娶我一个冰心玉洁的女子吗？”
夏知雨高声道：“鹿凌霄，我看到你这副嘴脸就觉得恶心。”
江大鹅上前，指着夏知雨道：“你这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敢这样说我霄儿，你找死了。”
大家议论纷纷，现场一片混乱。
张里正被这些人吵到头都痛，这事真的不好判断。农村这里并不像是京城，有专门的嬷嬷能验身来判断谁是处子之身。
他看着吵闹的人群大声道：“住口！”
众人马上安静下来。
张里正道：“事情的真相如何 ，真的是不好判断，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法？”
殷佩兰脸色苍白，夏知雨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最大的支持。无论怎样，他都会娶她为妻。
鹿溪芸一直在观察鹿凌霄和殷佩兰，她心中早已有答案。
她给了殷佩兰一个放心的眼色，站出来道：“里正爷爷，这事好判断，验明正身，就知道谁是处子之身了。”
鹿凌霄狠狠剜了一眼鹿溪芸道：“说得下巴轻轻的，你以为这里是京城，有嬷嬷验身？”
江大鹅鼻子哼了一声道：“口出狂言的野丫头，农村地方，你用什么方子验身？”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验明正身，这怎样验？”
“听说找稳婆也能验明正身，是以“俱合相法”观察。稳婆先看女子的行为举止，再透过阳光照射在脸上看脸色，然后检查五官是否端正，再往下检查......”
“听说用‘喷嚏风’的方式也能验证。让女子脱掉裤子站在火盆前，然后用烟熏向女子，她的鼻子受刺激就会打喷嚏。据说此时下腹部会喷出风，如果那些风能够卷起火盆里中的灰，就不是处子了......”
鹿溪芸看去众人微笑道：“很简单，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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