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曾波眼睛瞪的老大，似要跳出来了，可见其内心的惊惶程度，又结巴道：“老师，我刚才……以为是”
“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嘛！都是文明人。”谢老板语重心长地道。
进门就看到卿行上身挺直，脑袋低垂，右手握笔，笔尖垂直，刺透纸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同学在打盹，若是换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就会知道，这同学是在不断的挣扎中被睡魔击败的。
从身后靠近，看了一下，满桌子的纸，画满数学符号。
“呃……这是谁？数院的研究生？我走错宿舍了？”这与谢琦脑中的高等数学知识匹配不上。
轻拍卿行肩膀，卿行猛地一震，意识复归。
“我去，睡着了。”
回头一看，居然是谢琦。
“老师？”
“你在研究什么吗？”
“谈不上研究，只是想把论文看懂。统计数学中的一个数论问题－数论函数方程φ(ab)=11φ_2(a+13φ_2(b)的可解性。”
“嗯，加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老板笑道，然后挥了挥手，走出207。
路上，谢琦想道：谁说现在的大学生娃娃堕落的？妈的，比年青时候的我还狠。
“懂了。可以去考试了。”卿行道。
书房内，程曦问卿行一个问题，然后卿行解释。
最后，程曦对卿行的智商失望道：“生命漫漫，你现在做的事很有意义，终将窥见大道。”然后卿行又有了作业，拓扑代数的若干问题。
被硬塞了几本书，卿行表示自己已经对数学恐惧了。数学大厦实在太高，哪怕是高速电梯，也无法快速达到顶峰，还是缓缓吧。
“想瞻仰一下华盛顿不？”卿行道。
“好啊！”程曦身着淡蓝吊带衫，画了点淡妆，不出去着实浪费她自己化妆的时间了。
拉什莫尔山（总统山）国家纪念公园。
四个头像精神饱满，栩栩如生，眸光深邃，似凝视着未来。
看着远方的游人拍摄照片，卿行也拿出手机，以刻着总统头像的山谷为背景拍照片。
“恩，不错，俊男靓女。”卿行道。
“二分之一赞同。”程曦幽幽道。
“你想当领袖吗？”山顶之上，微风卷起沙子，卿行对程曦问道。
“当然了，这是责任嘛！”程曦道。
“种花家的女人呃……”卿行坐在一块岩石上道：“这难度真的是地狱级的。”
“没事，靠你了，先把统一全球，把制度建立起来，我靠你上位了。”程曦道。
“呃……然后你就是下一个吕雉。”卿行道。
“嗯。”程曦点了点头。
“所以你想和我py交易？”
程曦笑着朝卿行抛了个眉眼道：“你知道什么操作可以做到万花丛中不沾身吗？”
“孩子，要多向默克尔（德国总理）学习啊！做个纯洁的好女孩，不靠老公，照旧是大佬。”卿行踮起脚，揉了揉程曦的脑袋，用心良苦地道。
“是啊！不能让你一人肩负重担。”程曦盯着远方，心中叹道。
……
天府理工
下午三点。
卿行趴在床上补觉。
苏格兰风笛来电铃声响起，卿行来就道：“干嘛啊！睡觉呢！”
“卿行，别睡了，出来锻炼身体啊！”林甜甜的声音出现。
“咦？是你啊！”卿行还以为是程曦打来的，随后他便拒绝道：“不行啊，昨天熬夜学习，现在才刚睡下。”
没想到才刚说出口，啜泣声隐隐从扬声器中传出，“卿行，人类总是如此嬗变么？”
卿行心弦颤动，遽然清醒，语气更加柔和地道：“你怎么了？”
通话猛地挂断。
“唉！”叹了口气后，卿行发送消息道：“我在网球场等你。”
QQ，WeChat，聊天记录截止于程曦变成普林斯顿教授的那一天，至于梦中曾出现的一些片段，不一定是在现实中发生过得，毕竟春梦了无痕。
正因为无法确定林甜甜和自己的关系——是负距离?还是普通恋人?亦或仅仅有爱慕之意；卿行才会感到棘手，只能放流之。
现在听到她的啜泣声，卿行还是有点不忍心，还是去见她好了。
……
网球场的榕树荫下，卿行拿着新买的电子书阅读器，有意无意地翻着《完美关系的秘密》。
一阵清香袭来，林甜甜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卿行身旁。
“别告诉我，你这几天忙看小说连女朋友都不理了。”看见卿行还在看小说，那张着了淡妆的精致脸旁不由生起一抹愠色。
这几天她等卿行的消息等的花都谢了。光是点进卿行的对话框查看消息就已达百次。
听见林甜甜那嘲讽清甜的声音，卿行侧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似乎没发过消息啊！”
“你不想我？”林甜甜解下背后的网球拍放到腿上，撅着嘴悠悠道。
听着这赤果果的蜜语，卿行沉默良久，然后皱着眉道：“谁让你放我鸽子的。”
“那天，我突然肚子疼啊！”林甜甜面朝卿行用激烈的语气辩驳道，然后脸色又瞬间转而阴郁。
“月经？女孩纸要学会计算生理周期啊！”说着，卿行也发现林甜甜脸上的阴沉，然后闭嘴将想要说得有关于月经的话咽下肚子。
沉默中，卿行从程曦的腿与腹间轻轻抽出网球拍，走进网球场。
不知是你成全了命运，还是命运补全了你？
在卿行的胡思乱想中，林甜甜跟着卿行走进网球场。
每一个挥拍瞬间，卿行眼中林甜甜身影都与程曦重合，似乎对方都成了程曦，那个天府理工的程曦。
……
奶茶店内。
卿行猛地吮|吸的手中冰凉的烧仙草来解渴。
桌子对面，林甜甜，鸭嘴帽运动劲装，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淋漓香汗，不同于程曦的薰衣草味，却让卿行有种最原始的感觉，似乎很久一起就习惯了这种味道。
“你用得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怎么这么这么腌入味？”好奇心迸发，卿行放下杯子道。
“噗！”林甜甜将嘴中的柠檬水喷到桌子上，然后不停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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