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蠡看着城下指挥作战的晁肃。
二人也曾并肩抗敌，如今却针锋相对，生死相争。
晁肃看着不断从城墙上掉落的士兵，眉头紧蹙。
“他们怎么还不动手。”
“将军稍安勿躁。”
丁通看了看天色，应该快了。
又是一刻钟。
晁肃开始疑心他身份的真假。
先前不是没有强攻的机会，晁肃不愿用士兵的性命去填，下定下骚扰偷袭，与对方慢慢耗。
金吾卫能里通外合固然好，但若是……
“哨声响了！”
丁通忽然道。
晁肃凝神细听，微弱的哨声在混乱的战场上几不可闻。
丁通抽走身旁亲卫的武器，驱马冲到城门前。
扛着攻城木撞击城门的士兵们蓄力一击，城门只是摇晃了几下，依旧固若金汤。
他们正要换人，却见眼前久攻不开的城门被缓缓打开，虽只是细小的缝隙，也足够他们施为。
“大将军，城门开了！”
小将连滚带爬到城墙上，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就昏死了过去。
他腰间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季蠡顾不得他，三两步下了城墙。
却正好看到一个士兵配合着大乾将士将城门缓缓推开。
那士兵脱力倒下时，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季微晗！”
向晗透过厮杀的人群，望向目眦欲裂的季蠡，露出得意的笑容。
丁通将他扶起躲到一边，以免误伤。
大乾的将士涌入城门，顷刻将两人淹没。
向晗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季蠡。
他离开时说过，迟早会回来。向家的仇，不能不报。
“城破了！”
“城破了，快逃啊！”
“投降不杀！”
“传将军令，凡扰民者军法处置。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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