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嘚瑟提着原本姜清雅要给林莲之两人的食盒，屁颠屁颠就回到院子，把东西自个独享，当然她吃不了那么多，就招呼落花坐下跟她一块吃。
总之不能便宜宠假灭真的娘和猪狗不如的三哥。
吃饱喝足她躺在贵妃榻，慢悠悠地闭目养神，旁边落花边给她扇风，边打饱嗝，她嘴巴还沾染着未擦干净的油迹。
想到跟着六小姐，一天吃九顿，顿顿不重样，而且吃的不是剩菜残羹，而是跟她同桌而吃。
落花轻柔摇晃着竹扇，垂眸凝着姜九安谧温和的睡颜，感叹自己为何没有早点遇到小姐。
姜九眯了会，院子外的漆黑夜空弯弯的残月挂在枝头，柔和的银白色光温柔倾落大地，为肃清的姜家带来一抹寒光。
“走。”姜九猛地起身，盖在身上的毯子悄然掉地，不用说肯定是落花趁着她熟睡，担心她着凉盖的。
她正要蹲下，一只手先她一步捡起地上的花色毛毯，落花把毛毯放好，紧接着跟在姜九背后。
“小姐，那么晚，咱们去哪里？”
姜九略微止住脚步，偏头冲她露出奸笑，“自然是去搞事。”
落花：......
姜家厨房。
大管家再次恭迎姜九大魔王，他不知道六小姐又要做什么妖，试探性问道：“六小姐，你可是饿了？要吃宵夜？”
姜九摇头不回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大管家头皮发麻，脊背吓出一层接着一层的冷汗。
思来想去都找不出得罪姜九的点，他最近做事谨慎小心，大魔头到底又有什么不满？
额头的冷汗已经蔓延到他的眼睛，大管家连忙抬手擦拭，紧张道：“六小姐，可是小人近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以后五小姐的伙食要做出改变。”姜九背着双手，直接开门见山。
大管家有点疑惑，咽了咽口水，“可是六小姐，府里少爷小姐的伙食都是老夫人规定的。”
他害怕姜九，可府里的掌权人是老夫人，那边都得罪不起，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都说是府里的少爷小姐，姜清雅是我们姜家的女儿吗？”姜九轻蔑一笑。
大管家：似乎是那么回事。
“从今天晚上起，她的伙食不准出现肉食，吃喝拉撒坑了我们姜家十几年，金山银山也会被她吃光。”姜九双手叉着腰，把刁蛮无理真千金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六小姐，你的意思是？”大管家问。
姜九发出冷哼，“自然是让她吃素。”
“记住，要是我发现她有肉吃，大管家你就是监管不力，能力不足。”
虽然她没有明说要他收拾东西滚蛋，但大管家是聪明人秒懂她话外之意，吓得连连点头，“六小姐，从今往后五小姐的桌面绝对不会出现肉类。”
姜九给了他一个欣赏的眼神，满意地带着落花离开厨房。
“小姐，你这样做老夫人可能会不开心。”落花神情惆怅，虽然她替小姐在姜家的处境感到难过，但老夫人对五小姐多宠爱，她是有目共睹。
要是五小姐去找老夫人告状，到时候六小姐肯定要受到执罚。
对此，姜九毫不在意，仰头望着明月，“祖母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向来她做人的原则就是只管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死活。
春红安抚完心情低落的姜清雅，准备到厨房里让他们弄点盐焗鸡腿回去，结果被告知五小姐的伙食调整，以后只能吃素。
“谁调的？我们五小姐可是姜家最受宠的小姐。”
老师傅哪管这些，他只按命令办事，“有问题去找大管家，别在这里妨碍我干活。”
春红气红了眼睛，哭着跑回去跟姜清雅告状。
姜清雅马上叫来大管家，得知是姜九的意思，更是气得把刚换上的花瓶，茶具等等能砸的都砸了。
院子里霹雳吧啦响起陶器落地破碎的交响曲，丫鬟们知道五小姐心情不好在发脾气，更是战战兢兢干活，大气都不敢出。
“贱人，又是姜九那个贱人。”姜清雅整个眼眶是猩红的红血丝，恨意在眸底炸开翻滚。
她还没有消气，环顾四周找不到可以摔的东西，反手就给了春红一个耳光。
“看着我干嘛？废物。”
春红被扇了耳光，血丝从嘴角溢出来，她捂住红肿的脸颊不敢出声。
任由姜清雅把她推倒在地，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怒火。
“春红，我..”等发泄完，姜清雅像是突然回神，连忙把躺在地上的春红扶起来，神情惶恐难过。
“对不起，春红，刚才是我太生气才会一时冲动。”
春红看着她眼眶通红，表情内疚自责的样子，原本泛起的委屈早就挥发，“小姐，奴婢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没有用，保护不了小姐。”
姜清雅挤出一抹浅笑，抱住她说道：“你不怪我就好。”
实际上内心在腹诽，低贱的下人，没用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跟别人的丫鬟一样会武功，会下毒，要不然她会被姜九欺负到这个地步？
越想越生气，姜清雅决定明天一早就会找祖母告状，最好姜九跟老夫人起争执，最好能把老夫人气死。
如此一来，不孝，气死祖母的坏名声就会跟姜九一辈子，看她如何翻身。
转念一想，她现在到了适婚的年纪，要是老夫人真的被气死，岂不是要守孝三年？
因此姜清雅又不愿意她死，改为希望被姜九气到中风瘫痪在床。
等翌日清晨，姜清雅花费大量的时间花了虚弱苍白的妆容去找祖母请安，却被告知老夫人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让她下午再来。
回到院子，她就卸下伪装把春红辛辛苦苦打扫干净，又花时间换上的花瓶通通一扫，砸到地上稀巴烂。
“可恶，狗东西。”
“那些宾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到我有事来找老夫人的时候来，分明是在跟我作对。”
姜清雅连带着把今天拜访的贵宾都给恨得牙痒痒，觉得他们就是姜九安排的人，是她报仇路上的妨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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