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人就是满嘴胡言乱语！
陆鸣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跑到方俊敏身前，把夏梦莹给阻绝在身后：“方老师，你听我解释，不是夏梦莹说的那样，我过来是为了跟你商量座位的事情！”
“座位？你不满意？”
方俊明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右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
“我这人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你们俩安排在教室最后面呢，应该让你们坐第一排的！”
“啊？”
陆鸣感觉脑花儿被这句话炸得一片狼藉，嘴巴微张，深情呆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是为了脱离夏梦莹的魔爪跟老方商量换座位的。
怎么一下子变成要跟夏梦莹一起坐第一排？
绝对不可能！
坐第一排还怎么偷懒睡觉怎么悄悄码字怎么逃课去LOL啊！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方俊敏脸色微沉，似乎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吧，那这样，陆鸣，梦莹，你们俩坐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班长和副班长稍稍吃点亏，坐到讲台两边，作为班里的干部，这样的安排他们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方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了，瞧我这脑袋。”方俊敏再次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又一次掀开陆鸣走回到办公桌，从抽屉里翻来覆去拿出一叠试卷。
然后走回来把试卷塞给懵逼的陆鸣，恋恋不舍地说道：“幸亏我有珍藏的习惯，这里正好有一份一摸和二模所有科目的试题，配了标准答案，不仅如此，我甚至让各科老师备注了每道题的知识热点和更加简便的解题思路。”
“……哎！”
看着老方都快把他自己感动得哭了，陆鸣忽然有种万般无力的感觉。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还怎么拒绝？
再拒绝，估计老方还真就要哭了。
不过不是感动哭，而是被气哭的。
槽。
回过头，夏梦莹依然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两颗小虎牙骄傲地露了出来，像是在宣告这场战役的彻底胜利。
除了第一句话，之后她再也没有动过嘴皮子。
只是静静地看着办公室里的表演。
她轻轻地挥了挥衣袖，世界就变成了她想要的模样。
啧啧啧，这女人不仅仅是魔鬼，而是千年老妖！
难道学霸的智商都是这么高的么？
可以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陆鸣萎靡地接过试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如果要输，至少要保留男人最后的尊严。
“方老师，座位就不用调整了，我刚刚一想，这几年都是坐在后面，马上高考了忽然调前面去肯定不习惯，要适应很久的。”
“但是——”
方俊敏刚一开口，就被夏梦莹打断，这老妖怪，终于开金口了。
“方老师，我觉得陆鸣说的对，最后的这一段时间，需要的是稳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学习上。”
“嗯，有道理。”方俊敏不住点头。
陆鸣满脸黑线，这不就跟他说的话是一个意思么！
他说，老方就要反驳。
夏梦莹说，又是一脸恍然大悟状。
“叮——”
这时，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响了。
方俊敏也不在多言，催促着两人赶快上课。
走出办公室。
陆鸣就像一具毫无生气莫得感情的行尸走肉，他现在就想蜷缩在角落独自舔舐今天受到重击的心灵。
“别愣着了，咱们赶快回去上课吧。”
话音刚落，陆鸣忽感左手一凉，低下头，是一只细白嫩滑的小手将自己的手紧紧抓住！
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旁边的女孩儿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拉着他往前狂奔。
蓝白校服上落着星星点点的晨光。
马尾左右摇晃，活泼可爱像是在哈哈大笑。
还有那再一次出现的洗发水香味，淡淡的，跟着风一起钻进了陆鸣的鼻息。
沁人心脾。
不知怎的。
陆鸣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出租屋楼下的那一条狭长的窄巷。
晨光撕裂白色的浓雾照在脸上，暖暖的，舒服极了。
——
一个上午的课，陆鸣全都心不在焉。
看着黑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昨晚码字到深夜，今天也没有一丝睡意。
不过好在夏梦莹没有再做出格的事情。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还没有响起，教室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从开始的偷偷摸摸，到最后的明目张胆，所人有的视线都看向了教室里的最后一排——
陆鸣旁边的座位。
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不过大都是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就是从蜀都七中转过来的转学生呀？”
“728分，据说这个分数是有史以来，文科里面的最高分！”
“我去，太牛了，这种人我只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今天能在学校见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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