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年里，每年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前10名里至少有6到7部都是橙子出品。橙子老板于莉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放言打遍国内市场无敌手。准备进军国际市场，誓言成为中国的网飞呢。”
“有点意思。”肖空道，“那咱们准备合作的公司都在什么位置上？”
“对应碧恒地产，我推荐方天地产，后起之秀，总体的盘子只有碧恒的一半左右，但思路比较跳脱，不按常理出牌，和咱们公司的调性很搭。
至于娱乐行业，我推荐的是娱乐盒子。娱乐盒子是完全靠互联网起家的影视剧制作公司，所有制作的剧集都是网剧，从没做过线下的作品，潜力大。我和他们接触过，脑子很活，都是年轻人。”
“嗯，听上去不错。他们的合作条件如何？”肖空问。
“合作的条件也是难点。”王虎想了想说，“要说钱……这两家开出的费用都不算最高，甚至都不到那些同行业大公司的一半。”
“费用的问题不大，我倒是更看重他们未来的发展前景。”肖空道。
“前景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王虎翻出几页纸，“我在GPT系统里都已经做过搜索和研究，两家公司的媒体评价、已经披露出来的财务信息都很健康。重要的是这两家的实际控制人都很不错，草根出身，拼出全部身家做的公司，没有背景，对行业发展的动向非常敏感。”
“嗯，这个很重要，新兴行业、新兴企业，靠的就是创始人。”肖空表示同意。“你把这几家的资料都发到我、乌总还有希瑶的邮箱里。这两天开会仔细研究一下。”
“乌总，你和希瑶以后要挑起文娱产业的业务。这几家公司，有没有比较中意、想合作的？”
会议室里，肖空问在座的乌瑾和徐希瑶。
“王虎推荐的娱乐盒子我觉得不错。”徐希瑶先发言，“平时经常在网上看到他们制作的一些视频，上学的时候不少同学在课堂上都在偷偷刷他们的视频，课余时间还讨论剧情，制作什么的。”
“他们的规模会不会太小了点？虽说潜力大，但毕竟体量小了些，稍有个风吹草动就很容易被吹翻了。”乌瑾一如既往地谨慎。
“所以要靠我们帮他们识别风向嘛，呵呵，”肖空道，“咱们帮助他们找出风要往哪个方向吹。他们根据咱们找出的方向制作内容，很容易形成正反馈。”
“费用呢？”乌瑾提出第二个问题。“他们出的费用能不能养得起咱们的团队？”
“我和他们接触过一次，他们表示费用上已经是他们的极限。”王虎道，“不过，可以考虑根据合作的效果出让一部分股权。”
“股权……股权的变数有点大。如果将来发展得好，分红能远超预期。如果发展得不好……”肖空有些担心。
“肖哥，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徐希瑶插话道，“咱们公司手里现在掌握的股权可不少了。像什么小凤酒、小教鞭……”
徐希瑶还要说下去，肖空摆手制止道：“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哪怕不要服务费也要股权。现在经过的事情多了才懂，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
“那这个娱乐盒子？”王虎问道，“是放弃还是谈谈？”
“这个交给乌总去烦恼吧！嘿嘿。”肖空坏笑道。“把所有跟娱乐、时尚沾边的客户资料都交给乌总，让她去做最后决定。”
“你这是要当甩手掌柜么？”乌瑾问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公司以后两条腿走路会更稳一些。”肖空道。
“我可不希望这成为公司分裂的开始。”乌瑾郑重道。
“不会不会。我和王虎要花时间好好研究一下那家方天地产。将来在执行的时候如果牵扯到广告、活动会展之类的项目，肯定还需要乌总你的支持呢。”肖空认真地说。
“嗯，这还差不多。”乌瑾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
秉承着一贯的高效风格，乌瑾和徐希瑶整整一周都没有出现在办公室，不是在和甲方谈合同，就是在去谈合同的路上。
当然肖空和王虎也没闲着，在这一周里也是东奔西走，和包括方天地产在内的几家投标公司详谈合作事宜。
一周后，当乌瑾和徐希瑶再次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脸上已然略显疲惫。
“搞定。”徐希瑶道。“这一周可是把我累坏了。跟着乌姐跑了好几个城市，把候选名单上的前十家公司都跑了个遍，跟摸底排查犯罪嫌疑人似的。”
“不得不说，咱们的收获也很大啊。”乌瑾道，“不谈不知道，这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公司，内里相差还不是一般的大。”
“最后结果如何？”肖空问道。
“娱乐盒子的底子还不错。在谈过的几家里面应该算是比较优质的公司了。”乌瑾道，“公司本身年轻、有冲劲。运作的机制也很能激励年轻人的想法脱颖而出。所以……”
乌瑾看了一眼徐希瑶，继续说，“所以我们想接受股权方案。而且娱乐盒子还主动提出，如果将来发展得好，可以随时从股权方案转换成传统的服务费。”
“有这份诚意就不错。”肖空表示同意。
“你们怎么样？”乌瑾问肖空。
“我们……和你们差不多，谈了5家。最后决定还是方天地产。不过我们把原来商定的服务费提高了20%。”肖空道。
“听上去不错嘛。又能多赚好几十万。”徐希瑶道。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肖空看一眼徐希瑶道，“我们深入了解了方天地产之后，发现困难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些——方天地产的不少骨干力量，就是从碧恒地产出走出来单干的一批人。所以各自对对方都是严防死守，恐怕泄露一点点信息，有点地产界‘无间道’的意思。竞争比我们最开始了解的要激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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