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来，地上随处可见的呕吐物，流淌的血迹……两人进了一户人家院子。
屋顶完全被烧没了，土墙上半部分也是漆黑，两人四下寻找尸体。
“大哥，那里！”梁成指了指院墙角落。
张弛也看到了，快步上去，“握草！”
“握草踏马，畜牲啊，猪狗不如的畜牲！”是具女尸，张弛忍不住吐了，吃的干粮一股脑的吐出来。
吐完了红着眼，脱下自己被割得破烂的风衣，盖在她身体上。
转头看梁成，梁成也表情扭曲，眼里布满血丝，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大哥，这里还有个孩子……”梁成手都抖了起来，张弛过去抱起来，口鼻流出的血都已经干了，看样子不到一岁。
“是被摔死的……”张弛肯定道。
梁成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张弛将孩子递到他手里，梁成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泪直流。
张弛去将那女人裹上，抱在怀里往外走，“走吧，我们葬了他们。”
战士们还在挖坑，坑旁已经堆满了尸体，男女老少都有，惨状各不相同，不少士兵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惨状，都吐过了，个个红着眼。
张弛将那女人放在尸体堆里，梁成也照做，不过这么多堆在一起，对他的冲击力更是难以形容，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神迷茫。
张弛将他拉到王益旁边。
回来了两个侦察兵，“报告，东北方向十五里左右，有二百多官兵正在远去，其中骑兵大概五十多，一行速度不快。”
对方人数超过了王益的预计，他紧握双拳，吼道：“二排三排集合！”
“一排原地埋葬死者，注意警戒四周！”
张弛看王益这样子，心想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后怕是不太可能为朝廷卖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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