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点恶灵嘶吼之声,四周都安静的很。
不过半刻,塔内开始猛烈地摇晃,莫涵煦立马抓着会以慕朝窗户撞了出去,借轻功之势摔落在地上。
外头的战况,顷刻调转风向,叶景山的实力大大削弱,本来用于牵制夜夺的恶灵接二连三地碎成了片,叶景山连连败退。
夜夺撇见师兄弟从塔里落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甩向叶景山。分心的叶景山挨了这一刀,直挺挺摔在地上。
也正是此刻,叶景山被团团包围。在院子外等候多时的鹤仙,雕王会雨新,安落琼等人纷纷落入院中,以灵流压下困符。
师兄弟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身,莫涵煦才觉察,这儿已施下制音术,前面才会听不见恶灵嘶吼的声音。
“叶景山,你好大的脸啊。”安落琼举着笛子,直指叶景山的鼻梁。
叶景山的目光却不在她这,而是惊喜万分地望着会雨新,疯癫地大叫道:“雕王看我了!正眼瞧着我,哈哈哈哈哈!雕王因为我害怕了,哈哈哈!成了,成了!!!”
鹤仙摆摆头,皱眉作揖道:“雕王殿下,他向来是个疯子,恐有惊扰。”
会雨新摆手回应:“无妨。”
“你们要知道,这个困符,当年老子是昂首挺胸出来的!”叶景山在那囚笼中张牙舞爪,袖中的青蛇,竟然将困符撕出一个大口子来,“垃圾雕王,真以为困符能拿我怎么样。你娘当年已经用过这招了,还不是折了她那个鲁莽的烂下人!”
蟒蛇顷刻带着他挂在高塔之上,仅留下他放肆的狂笑。夜夺着急追上去,绕过高塔,脚踩蛇头挥飞镖而去。
鹤仙见状,尽快跟上,将梦境幻术放于空中,一切皆变为鹤仙脑中所想,没了高塔,叶景山和蟒蛇从高空直降而下。
会以慕和莫涵煦深觉熟悉,这梦境场景四面环山,溪流汩汩朝山下流去,他们的面前是红的似火的大片山茶花。
“福脂山!”师兄弟脱口而出,鹤仙这是故意将场景设置在叶景山最不熟悉的地方,让他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鹤仙跳到巨蟒的头上,一屁股坐下,朝摔了个狗吃屎的叶景山道:“你当年最想来的就是福脂山,这死到临头的时候给你瞧一眼,你也就不算白活了。”他说的平淡,好像此事和闹着玩的一样。
不远处的咒骂盖过了鹤仙平静的话语:“梁鹤你这糟老头子,使全力不会跟我说一声啊!真是狠毒!”这骂声难听,原来是夜夺也因为梦境幻术躺在地上了,正嚷嚷着要讨回公道。
鹤仙敷衍道:“没时间,哈哈。”随即,转头又对站在另一侧的会雨新和安落琼说道:“就先不劳烦雕王了,小的来就是了。”
会雨新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些,笔直地站定下来。
师兄弟这里见无人管他俩,开始窃窃私语:“莫涵煦,高手对决,百年一遇。”莫涵煦示意会以慕闭嘴,会以慕不高兴地撇撇嘴,想着要不找点事做。
瞧着夜夺前辈还吃痛地躺在地上,便主动上前搀扶他起身。夜夺边起边骂骂咧咧:“梁鹤就你这破老头子还有干儿子呢,要我是会以慕,我就让你叫我爹。”
现在换会以慕一脸尴尬了,尬笑尝试制止夜夺前辈:“前辈,倒也不是...不是我...”结果夜夺越来越来劲,站起来之后,提高声音继续说:“对,就算是落水差点没命的那个莫公子,也不会想和你这破烂老头子有啥瓜葛!!”
话音刚落,夜夺就从这边飞到会雨新他们那边去了,身上还多了一根绑绳,嘴里塞了个素色的手帕。看表情还是在骂骂咧咧,可讲不出声音。
“以慕,你俩前刻立了大功,歇息吧。”鹤仙对师兄弟也笑了笑。体面地安排完毕每个人,鹤仙重新专注到正事之上。
叶景山一直没有动静,连嘴巴都张不开,只能看见他微微皱眉,十分难受的样子。
“叶景山,那时候可不只是楚文越在场,雕王,我和楚文越可是为了救你于危难,召集了福德镇大半村民。”
“雕王仁慈,担心你的重病,专门让楚文越在福德镇多停留几日,她听从雕王的指示,想让你多活几日,也好见见这世间美好,你却用她帮你缝补的银针混了蛇毒毒死了她!”
鹤仙说到此处,愤从心涌,拂尘嵌入蟒蛇的头骨中,疼的蟒蛇剧烈扭动挣扎,想把鹤仙甩出去。
叶景山的样子更是可怖,分明受伤的是蟒蛇,他的头却汩汩流出鲜血,不过半刻已然血流成河。
魂换魂。
叶景山的魂魄在蟒蛇体内,蟒蛇的魂灵在叶景山的身体里。
才过一会,场面就变为蟒蛇的伤口撕裂,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满面鲜血的叶景山趴在地上狂笑,“哈哈哈哈哈,梁鹤,你有本事就直接对战于我,何必耗那么多灵流来建个假玩意。要知道,你这么逞能来责备我,也换不回来你心上人楚文越。”
“你以为不让我说话,我就说不了,这不就是符咒做的制音术,只要你忍不住,出了招,就能冲破禁锢哈哈哈。瞧瞧,你们这些正派学的东西,我都比你们记的牢,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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