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李万丰交代。
那天晚上他的确看到了照片中的女孩，有两波人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当时情况很慌乱，他亲眼看到女孩踩空掉进了河流中。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了，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给了我五十万，跟我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拿了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了吧?”
许泽国沉默了。
“你还记得找上门的那个人的模样吗？”
“还有一点印象。”
“去找华沧有名的画师来，把你所有能记住的特征都说出来。”
“好。”
……
画像很快就出来了，许泽国和曹灿盯着看了好久。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
曹灿意外的看向他，没有出声打扰。
许泽国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遍，好在大脑记忆的自我清除要隔一段时间，很快他就记起来了。
昨天下午。
地点，郝氏公司。
“去郝氏公司。”
许泽国眼睛一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带着毡帽的人走了进来。
他一脸的胡茬，两只眼睛带着些许的血丝，看到了许泽国和曹灿，声音沙哑。
“我是来自首的……”
两人相视一眼。
……
“我那是见色起意……当时没想到她有护卫，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能怪我!”
王立华揉搓着头发。
许泽国冷冷的看着他。
“你的同伙呢？”
“有二虎，有张石……”
他一一招供，这件案子到现在基本上也就水落石出了。
沿岸的搜索工作还在继续，现在只有向上天祈祷女孩没事，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也许被她的护卫救了呢？
这种事谁说的准……
……
“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个很大的漏洞么？”
监察部门口，许泽国递给了曹灿一根烟，沉默了一下，说。
曹灿撇了撇嘴，没有答话。
两个人还真就习惯了在思考的时候蹲在监察部门口。
“王立华只是一个小科长，他没有机会进那栋商会大楼，又是怎么接触到那个女孩的?”
“说不定是女孩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然后临时见色起意……”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呢？”
曹灿深深的吸了口烟，顺着鼻孔冒了出来。
“证据呢？没有证据，只靠想象的话，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因为人最不缺乏的就是想象力。”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小女孩。”
曹灿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走吧，上面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
在很有可能发生大战之前，柴肃要做的不是焦虑和愤怒，而是……散心。
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散心。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性格，那就是心大，什么都不算事。
秉持一向低调的原则，他和001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在大路上兜风。
一路向南，放飞自我。
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柴肃吹着风，虽然很冷，但他的内心是躁动的。
周围很少有村庄，一片希望的田野，可惜早已过了农忙的季节，不然又是一副美如画的风景。
“老一，接下来是哪个目的地啊?”
“大……老大，再骑几公里就到花香镇了。”
“花香镇……这名字取得……难不成是整村都是卖花的?”
“嘿嘿，这个老大你倒是猜对了，整个小镇有三百户人家，每家每户都多少种了一两亩的各式各样的花，厉害的直接种上了一百亩，华沧百分之七十的花卉市场基本上都给这个花香镇承包了。”
001迎着风，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柴肃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特么的到底谁才是老大?
怎么连一个保镖都比自己懂都还要多?
哀怨的看了一眼001，看的后者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也陷入了怀疑。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
花果然很漂亮，一年四季的花都很齐全，柴肃一路走，一路看风景，有时候看风景确实可以愉悦身心。
小镇里很热闹，因为有着花乡之称，吸引了很多外地人来此地旅游。
一路上熙熙攘攘，两人不得不停下来推着自行车前行，据说在花香镇还有花市一条街，那里的人更多。
还是001告诉他的。
柴肃深刻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百科全书，怎么这么了解别地的风俗习惯?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人不能夸，夸就得出事。
……
花市的名头挂在那里，要不买一两束花回去纪念一下?这个可以有。
“我们去花市。”
001默默的点头。
……
“哎呀，对不起。”
刚转了一个弯，一道身影迎面撞了过来，手里的一捧花登时飞了起来。
柴肃稳住了车子，女孩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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