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知练完剑回屋，发现门已经上锁。
伸手敲了几下，宁中则在里面冷冰冰的说：“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给师姐设计了一件衣服，你不看看嘛。”李致知使劲砰砰敲了几下。
宁中则沉默了一会，还是下床打开了门：“哎，你这小鬼头，真拿你没办法。”
李致知见她云鬓散乱，眼圈红红，想必是偷偷哭过，不由有些负罪感。
“我就知道师姐不会不理我的。”李致知拉了拉宁中则的手。
“哎，我再怎么也不跟一个四岁小孩子置气。”
宁中则哼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养大的。”
李致知闻言下意识的往宁中则胸口看去，宁中则立马瞪过来。
李致知赶忙垂下头，从怀中取出一卷宣纸来：“师姐你看看喜欢这个款式不？”
宁中则好奇接过来，上面是画着一清新脱俗的女道人，身着一身白色基调的道袍，看上去清新脱俗而又端庄贤淑。
这是昨夜李致知琢磨出来的，毕竟一开始总不能搞件太惊世骇俗的衣服，那宁中则定然不会穿的。
于是回想后世某个网游，里面设计的服装都精美非常。正好里头有个门派也在华山，只不过是叫纯阳派，走的是高冷脱俗的修真风，正适合宁中则在人前穿着。
“你说这衣服么，喜欢是喜欢，但是我做不来的。”
宁中则心想师弟倒是有心，这衣服相当复杂，细节颇多，单单画这画估计就要花费不少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师弟可真多才多艺，这画竟也画的如此之好。
“我会做的，咱华山派的掌门夫人怎么也得穿好看点，不然来访客人还以为我们是丐帮呢。”
李致知昂起头，以为宁中则会夸他几句，岂料宁中则又是一眼瞪过来：
“呸，我看你就是又想那个丐帮帮主俏黄蓉了！”
哎，怎么一不小心又踩雷了。
李致知赶忙想岔开话题，他发现进了屋子这么久，见岳灵珊却一直歪着头不看自己，走上前好奇问：“珊儿今天怎么不理哥哥了？”
“哼，妈妈说你是坏蛋，让我以后不要理你了。”岳灵珊使劲歪着脖子，不去看李致知。
“为什么说我是坏蛋呀。”
“因为你不要珊儿了！”
“哪有，哥哥才没有不要珊儿。你妈妈误会了，哥哥是要给珊儿找个小姐姐作伴，以后就有人陪珊儿玩了，你说好不好呢？”
岳灵珊眼睛眨了眨，露出笑容，拍着手：“原来是这样呀，好呀好呀，珊儿要小姐姐陪我玩。”
“那我给珊儿多找几个小姐姐好不好。”
“好呀好呀，越多越好。”
宁中则满脸黑线，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李致知拽到一旁：“不许教坏珊儿，她才四岁！”
李致知哭丧着脸说：“我不也才四岁吗？”
“小小年纪就知道大享齐人之福，还要多找几个，长大了可还得了。”
宁中则捏着他的肉脸蛋，使劲的蹂躏，恨恨的说，“真想把你吃掉算了，才不去便宜那什么郭芙黄蓉的。”
“吃哪里呢？”李致知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
“全部吃掉！”
也是，宁中则哪懂这个梗呀。
李致知有些意兴索然的摇了摇头，这时代的女性还是缺乏各位老师的锻炼呀。
等宁中则吹灯后，李致知仍是端坐在蒲团上，呼吸平稳。
宁中则好奇的问：“你又要练内功？要不我带珊儿去书房过一晚？”
“其实不必的，也就前面两晚动静大一点，到了后面培元养气阶段就没啥影响了。”
宁中则想想也是，正想睡下，却听李致知又说，“另外我不是在练内功，今天我是在练剑。”
“坐着闭眼练剑？我可是头回听到。”
李致知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他脑中有九道剑意纵横，从不同角度出现又消失，让人无法捉摸，像是已经超越时间与空间。
李致知想将他们汇聚在一块，但却始终无从下手。
他想到物理上的超决定论里说：宇宙中没有任何两部分是独立存在的，那么剑意也是如此。
而这九道剑意正是不同的世界线，理论上他们可以同时存在，但是实际上却是不同，若是能将其收束合一的话……
李致知一夜未眠，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最后终于从贝尔不等式得到启示。
宁中则半夜醒过来一次，她看了李致知一眼。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眼花了。
她看到的不是李致知，而是九把互相纠缠的神剑。
连忙擦擦眼睛，九把剑总算又变成李致知。
看来是睡糊涂了。
直至天亮，她起床后见李致知还在打坐，心中佩服，竟又练了一夜。
天份这么高还这么勤奋，也难怪他能小小年纪就步入先天境。
另外她感觉好像有些变化。
仔细打量一会，瞳孔张大，猛然倒吸一口气。
宗师境。
昨天才刚突破先天境，今天竟已达到宗师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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