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很微妙。
等回了府，果然如此。
月华将饭菜端到书房，随后又去房间换了身衣裳，便开心的跑到他的书房。
几口饭菜下肚，腹中暖暖，很舒服。
江澄吃的不紧不慢，优雅从容，真是世家子弟之态。
“过了生辰，你就三十七了，是吗？”
江澄顿了顿，喝了口汤，“嗯。”
月华嘻嘻笑道：“我就说嘛，你有长辈风范！”
江澄也不恼，随口问道：“那你呢？”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师父说，捡我的那天，是初雪，生辰就定在那一天了。”她顿了顿，“不过，我怎么不喜欢过生辰。”
“为何？”
“会挨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那日打我打得特别狠。”她的语气有些低落，“她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小孩的人。
我有时候就在猜想，既然如此，她当初为什么要拣我，是不是中了降头。她要是不捡我，会不会有个好人家捡到我，日子……会不会不太一样。”
师父死后，我遇到了程叔叔。十二岁生辰那日。程叔叔给我买了一套红裙，还写了一幅字。
我那时候不识字，看不懂。
那套红裙我很喜欢，连穿了好几日。
也就是那日，我开心的跑下山，却被人拉进茅草房，差点被凌辱。还是和噬天合力才逃出魔窟。
所幸，那男子身瘦体虚，要是肥头大耳的，恐怕难逃生天。
江澄拿筷子的手一顿，看向她时，眼底暗藏几分怜惜，“不要多想，你现在也很好。”
月华笑了笑，“很高兴遇见你，我的荣幸。”
江澄“嗯”了声，“难得说句好话。”
“……”
她好话说的还不够多吗？
许久，江澄问道：“现在生辰怎么过？”
“回家，我每年生辰都会回家。”
月华顿了顿，“今年怕是有点难。魏前辈还没有回复我，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想期待一下。”
饭后，她收拾碗筷，打算拿去洗。
江澄叫住了她，“月华。”
月华回头，“怎么了？”
他欲言又止，良久，才道：“辛苦你了。”
她莞尔，“你收留我，还替我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该我谢谢你。”
江澄脸色微僵，好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月华困惑，一双眼似有水动，“怎么了？”
“没事，你先走吧。”
“好，你早些休息！”
明明才几个时辰不见，心里却挂念得很！
而且……她最近很乖巧，话也变多了，不像是之前刚认识那会儿话少又疏远，笑起来不达眼底，礼貌但不亲近。
不知所措时会玩手指，尴尬时会脸红，每一个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他大抵是动心了，看她时也是没由来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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