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舟和陆九渊玩闹了一阵才继续往前走，和之前不同，这回一路上都看不到几个人影，偶有看到的人类，也都是脚步匆匆地走过去。
季回舟没有多想，很快就到了阿豹和小蛇现在的居住的位置，上回大家要出去处理各方势力，把它们换了一个位置圈养，距离没有上回那么远，后来想要挪回去时，又听说那个体育馆坍塌了，好在转移了，不然它们得受伤。
大概是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阿豹很兴奋，高兴得用长而巨大的舌头去舔舐季回舟，痒得他忍不住大笑。
小蛇还在冬眠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回舟看它的模样总觉得好像又大了，身上隐隐有一层薄薄的皮准备褪下来。
季回舟伸手摸了下它冰冷的蛇皮，冻得他一个打颤，担忧道：“它不似阿豹有皮毛可以御寒，会不会冻出问题来。”
现在的天气根本比恶劣还要恐怖，零下大概每天都是十几度，以往的蛇类休眠都是在山林丛中，而且还是一群蛇聚集在一起，小蛇就这么暴露在风雪下，他担心会出事。
陆九渊还没开口，小蛇后边就传来一道声音，“不会，它体内能够自己抵御，现在虽然冷，但它身体已经进化过，根本不怕冬眠。”
季回舟猛然抬眼，冯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这里，从对方走后方走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蛇。
季回舟大大方方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冯老大怎么也在这里？”
冯若观察着冬眠期的小蛇，饶有兴致道：“你要是把你这条宠物送给我了，那株被你拿走的感染源我就不追究了。”
季回舟没想到她直接提出这件事，干笑了两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若冷哼了一声“我说什么你能不明白？！蚁后体内的感染源少了一株，现在能力退减，下面的白蚁控制不住，已经混乱不堪了。”
“有可能是顾清还留在下边做了什么也说不定。”
见季回舟还是装聋作哑地否认，冯若也不含糊，直接道：“要不是你身边有人护着，现在我已经剁了你多少回了。”
季回舟微微睁大了眼睛，和陆九渊对视了一眼，他没想到冯若对他起了杀意。
冯若继续道：“你救了我一次，作为报答，我也给了你相应的报酬，我们算是互相之前不欠对方的，但你们这回自作主张动了我下边的动作，自然就要接受惩罚，我用一株感染源和你做交易，用你的小蛇作为交易物品合理，别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季回舟面色苍白，身体颤颤巍巍地靠在陆九渊身上，嘴上微抖，“冯老大怎么这么污蔑我，真不是我们的拿的。”说完他还不忘补刀，“顾清在你这里那么久，什么都知道，是他拿得也说不定，虽然他是摔下去了，但是我们还有找过他的尸体，完全找不到。”
冯若终于扭头去看他，眯着眼睛上下查看季回舟说谎话了没有，季回舟淡定地和她对视，委委屈屈的模样还真像是污蔑了他一样。
陆九渊知他在演戏，配合地在后面护着，顺便拉下脸瞪了眼冯若。
“把人找出来了没？”
冯若神色一顿，移开视线，“找了，审问的时候没有一个承认的，现在也没有什么测谎仪之类的，只是在他们家中找到一些平常的物资，来软的硬的都逼不出什么话。”
陆九渊似乎有些意外，“这些人既然已经隐瞒身份那么久了，自然很难找出证据证明他们是间谍，你不如把这些人直接给杀了。”
冯若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季回舟心里有了猜测，直接道：“是不是里面有你的男宠？”
冯若扫了他一眼了，“被你猜中了，找出来的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是我的爱宠jason，他从开始就跟在我身边，我挺满意他的。”
“如果他真是间谍的话，你会放过他吗？”
“不会。”冯若打了个哈欠，眼里闪过暗光，“我只是满意他的技术，现在他不承认，我愿意先审问一下，一个英国佬，我暂时也想不出做间谍对他有什么好处，所以他就别误杀了，要想再找到极品，现在可不容易。”
季回舟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一下就泛红了起来。
怪不得这回没有见她带男宠出来，感情是没有一个满意的。
冯若把话题又重新绕回感染源上，“既然你们一直不承认是自己拿的，那就下去把顾清给我找出来。”
季回舟想到地底下那窝东西，面色有些难看，“这回我们是死里逃生回来，要是再下去一次可不一定能够回来。”
冯若不在意道：“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上回陆九渊昏迷你们都能在下边回来，想来你手段也不差，我没空亲自去抓他，就过两天吧，顾清要是没死就还在下边，你们把他抓回来给我证明。”
陆九渊冷静自持，直接拒绝，“我们不会下去的。”
“哦？”冯若不紧不慢道：“那你们到时候想离开也走不了，少了一株感染源下边就会暴动，到时候一个都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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