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赫连神洛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了,他独自呆坐在床边,麻木地喝着烈酒,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无从应对。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赫连神洛失了耐性,“都给本王滚,本王说过谁也不见!”
门外的声响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才响起说话声,“是哀家。”
屋内一下归于沉寂,门被缓缓打开,映入宓清梦眼帘的那张脸颓废荒凉。
她缓步走入屋内,满地的空酒坛散落一地,只一眼她已感受到他内心无尽的绝望,她懂他此刻的痛,正如她也失去了挚爱的弟弟,但她年长于他,历经的沧桑苦痛更多,她要让他学会坚强,因为还有更多人需要北瞻摄政之王。
“北梦长川已联合左相,欲有叛乱之象,你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宓清梦看向赫连神洛,眼中带着心疼。
“北瞻是赫连皇族的天下,左相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左相真正拥戴的恐怕另有其人,而北梦长川不过是个幌子。”赫连神洛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不该以这副鬼样子见她的。
“难道是亲王?哀家并没有觉察哪位亲王和左相有密切联系,但若真是如此,你的地位岂不是已经岌岌可危?”
“与左相勾结的人本王依稀有了眉目,是昔日太子妃仲羽冉之子赫连邺,还可以确定他们的目标正是本王,只要本王一死,他们便有了足够的底气独揽皇权,所以左相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真正的底牌。”
“该结束了。”宓清梦犹豫着从袖间拿出一个折子放在桌上,“这是当年哀家命人抄录的遗诏,只要公布遗诏,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届时也有足够的时间肃清乱党。”
“梦儿,直到现在你的心里也没有本王半点位置吗?”赫连神洛一副心碎透了的样子,比刚才显得更加苍凉。
“不值得。”宓清梦别过了脸,不愿再与他对视,她好害怕自己真的会舍不得,“哀家只是个弃子,是罪人,魅惑君主,祸乱朝堂,而你不一样,你是摄政之王,是北瞻的神,百姓的支柱,不该因哀家而失了天下。”
“不是的,这不过是世俗强加的偏执,本王只知道,本王贪恋初槐的洁白,沉醉清雅的槐香,只一眼,槐树下的那人已刻入本王的骨髓,融入血肉,如何能割舍得了。”
赫连神洛上前,从身后环住宓清梦,脸庞紧贴住她的青丝,“梦儿,本王从未奢求你能爱上本王,但本王有一个请求,你绝不能舍弃本王,你说本王要如何才能承受没有你的残生,与其苟活,不如殊死一搏,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余生。”
“赫连神洛,从一开始你就不该遇上哀家的。”宓清梦沉沉闭上了眼,泪滑下那张绝美的脸,足以让人沦陷。
“本王不悔,拥有你本王才懂得原来心真的可以只为一人跳动,心上挂念着一个人,才不会成为行尸走肉。”
“哀家爱慕你,你不会是孤魂了。”
赫连神洛将怀中的人拥得更紧了,“本王真的很幸福,但你不用欺骗本王,有你陪着已经足够了。”
是啊,宓清梦一直都在欺骗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们之间只剩谎言才最真实,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愚蠢的傻子,和她一样,相信漫天的鬼话,最终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秋迹殿
宓清梦心力俱疲地回到殿中,赫连神洛还是选择了烧毁遗诏,那个男人宁愿扛下所有,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如果从一开始她先遇见了赫连神洛,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至少他不会因为皇权将她拱手送人。
坐在桌前,宓清梦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孩子喂食,说来也奇怪,今天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还有些不习惯。
“牧萱,把小阿洛抱过来,哀家给他喂点东西。”宓清梦吩咐道,她还没有告诉赫连神洛他们孩子的名字,叫赫连宓洛,下次有机会再和他说吧,他听到会不会笑她太懒了,或者太幼稚,给孩子取个名字,全是借用爹娘的名字。
“娘娘。”牧萱走了过来,手上却空荡荡的。
宓清梦顿感不妙,眉头紧皱,“孩子呢?”
牧萱哗地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对不起,奴婢别无选择。”
“回答哀家!”宓清梦猛地站起身,厉声质问。
“奴婢将孩子送走了,这是唯一能控制摄政王的把柄。”牧萱毫无隐瞒,全盘托出。
宓清梦心情复杂,她竟然从未怀疑过牧萱的身份,牧萱曾侍奉过太子妃,既然她背叛过原主,也极有可能会背叛自己,为何自己一次次的信任总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以致跌入深渊。
“你受何人指使?”
牧萱只是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言语。
“太子妃?”宓清梦突然恍然大悟,“是那个孩子回来了,一切都出自一人之手,太子妃之子赫连邺!”
“对不起,娘娘,对不起,奴婢罪该万死。”牧萱没有任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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