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入了他们？那你更加要远离辛择希。”
“我以为你们会比较平等。为什么你还是一副要教我怎么做人的样子？”温和煦翻了个白眼。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只是建议。做不做由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走歪路。”
“走歪路？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更何况，我会承担我自己做的任何选择的后果。放心好了，我不会连累任何人。”温和煦扬起下巴，看着他。
他凝视着温和煦，眼神充满了不解还有惋惜，说：“连累不连累，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按照规则来到现实世界，是不难的。何必淌这趟浑水？”
“我有说我要来你们的现实世界吗？”温和煦说。
他眨眨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不想？那你只有死亡这条路，你最多在这个游戏待十个赛季。但是，这个游戏还有没有十个赛季另说。”他提醒温和煦道。
“肯定不会有十个赛季。我不会在这个游戏待那么久。”
这个时候的安德烈只当她前面说的不想来现实世界是开玩笑，是口不择言的冲动性反驳。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温和煦深呼吸，说：“说得辛择希像是洪水猛兽，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是这个世界的金融皇帝？”
“他不搞金融。他获得了在这个游戏世界赌场的经营权。”
温和煦震惊道：“一本万利。他怎么做到的？”
“他是混黑道的。至于怎么跟搭上这条快车，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远离他了吧？”他依然苦口婆心地劝导。
温和煦微微笑了，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
她放空了一会，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他，说：“安德烈，在你们眼里，我们算什么？我们的生死、喜怒哀乐，在你们眼里又是什么？”
他开门的手顿住了，转身看着温和煦，眼神从她身上移开，说：“我不是做决策的人。我不是政客，我只是办事员，我要做的只是落实。”
温和煦听到这样的回答，她轻声笑了，说：“别把关系撇得那么开。”
“我没有。操信是我们的人，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我会让他帮忙转达给你。我们会尽量帮助你们的，放心。有些东西我们不方便直接出手，也请你们能够协助我们。”
温和煦看着他，“我会的。”
“那就好。就我个人的角度，我认为这个游戏充满了对你们的剥削，正因如此，它才应该早点被终结。但，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作为办事员，我的观点是不重要的。希望你能明白。”
温和煦点头，歪着头，看着他，摇头说道：“能理解。但就我个人来说，我也是希望这个游戏能够结束。但同样，我也知道很多人并不想死。他们愿意接受这样的考验。亦或者说，当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们过去遭受的磨难，成为了庞大的沉没成本，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这个我们也有考虑到。至于怎么做，不是我能决定的。”
温和煦叹了口气，说：“看得出来，你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办事员。”
“安德烈，既然你们这么不想让宁姝来到现实世界，那为什么你们没有阻止？还有辛择希，这么明显的目标，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做？你们真的有这个想法吗？如果反对项目的那一派最终没有成功掌权，那么这个游戏还是会继续，对吧？”
温和煦的一连串问题，让他差点招架不住。
他琥珀色的眼睛充满了无奈，说：“这是一个庞大的项目，牵涉到的人物特别多。在项目的萌芽、启动和建设以至建设成功，一路上也有非议。但是都被力排众议，最终完成了这个项目。现在，反对派依然坚持着。最为激进的反对派成员参与了游戏，他导致了醋服务器的崩塌，也让一个某星的着名公爵差点被削爵。即便是富有名望和权力的公爵，也无法阻拦这个项目的运行。”
“而到了现在，牵涉的各方势力更多了。但反对的人也更多了，大家也发现了其建设的初衷的不可行以及劳民伤财的实质。而且，目前现实社会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温和煦挑眉，说：“经济危机才是最大的原因吧？”
“现在还没到大萧条的时候，如果大萧条来了，恐怕战争也要来了。”
温和煦看着他，好奇地问：“会让人类灭亡的程度的战争吗？科技发展到你们这种程度，你们的武器会让人类瞬间灭亡吗？”
“让人类灭亡吗？我不知道。我出生在和平年代，学的是人文学科。见识过模拟的场景，但并不清楚真实的威力如何。也许会，也许不会。”安德烈越说越没底，声音越虚。
他最后叹气，说：“时间紧迫，我倒是很想继续跟你聊下去。有机会再见吧。”
“有缘再见。”温和煦挥手非常缓慢僵硬。
在他走后，温和煦在卫生间沉思了一会，才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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