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窝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桌上是半瓶香槟和冰镇可乐。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根本不用出门，到点就会有侍者将三餐送上门，这种日子对他一个宅男来说，简直太舒服了。
时不时还会有穿着超短裙，大长腿的俄罗斯女孩，踩着高跟鞋上门，邀请路明非去顶层的小厅坐一坐。
但都被路明非以工作繁忙婉拒了，并且让女孩们转告文森特，自己在忙着找阿瓦隆的线索，让他别来打扰。
实际上路明非也没有那么忙，只是不想去见那个老神经病，听他讲什么第三帝国的荣光，
路明非只觉得有些好笑又可悲，所以眼不见为净。
路明非再一次点开了QQ列表，然后找到了零的头像，
他们两个人聊天记录不多，而且很简单，经常是路明非让零帮个忙，例如感觉快要挂科了，就让她帮忙补补课，或者抄一抄零的客堂笔记，作为回报，路明非会请她吃个夜宵。
路明非点开了零的头像，静静的看着，沉默了一会之后，又关掉了，他其实很想问，零和黑天鹅有什么关系。
在路鸣泽梦境里，在黑天鹅港即将被摧毁的瞬间，路明非看见的那个淡金色长发的女孩，会让他想到零，可女孩和零长得不像。
零很好看，脸上也没有雀斑，只是她们都抱着一样的玩具熊，老旧的有些掉毛。
可只凭着一只玩具熊能说明什么呢？也许只是路鸣泽梦境里瞎搞的呢？反正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坑自己了。
路明非挠了挠头，想着以后有机会，他自己去问一下零吧。
这时候，笔记本响了一声，一份邮件发入了邮箱，是来自诺玛的，
路明非打开邮件看了起来，花了几分钟读完邮件之后，路明非起身走到楚子航房间门前，正打算敲门，忽然想起来，师兄和凯撒很早就出门了。
他起身拿起了挂在沙发背上的风衣披在身上，推门出去。
深夜的YAMAL灯火通明，凯撒加图索坐在一张角落木桌边，静静的看着喧闹的大厅，手里捧着一杯香槟，慢慢的喝着。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低胸礼服，留着浅褐色长发的漂亮女孩走了过来，她看着凯撒，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是一个人么？”
凯撒抬起头，对着女孩报以阳光般温暖的微笑，“非常抱歉，我在等人。”
女孩微微一愣，低着头走开了。
凯撒静静看着她离开，端起了高脚杯喝了一口香槟，作为一个贵族而言，凯撒会像对待天使一样对待女人，如果是平时，他不介意请那个女孩喝一杯酒，聊一聊。
但这几天他的心情委实不算太好，
因为他联系不到诺诺了，上一条和诺诺互通的短信还是在一周之前，从那以后，凯撒就联系不到诺诺了，她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做什么，偶尔会失联。
在凯撒眼里，诺诺就像是一只飞鸟，你永远不可能把她抓住。
凯撒也不想抓住诺诺，笼中的小鸟多少会有些无趣的，他要做的就是做最好的自己，这样诺诺自己就会留下……
但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晚上总是会梦到诺诺，梦的诺诺一开始总是看着他笑，最后开始哭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而又无助的表情。
凯撒从没有在诺诺脸上看见那种神情，所以有些担心诺诺，担心她的安全。
最后一杯香槟喝光，凯撒起身穿过人群，自顾自的离开了。
大厅的另一侧，在吧台的旁边，楚子航一个人坐着。
“嘿，师兄！”有人在他旁边说话。
楚子航一回头，就看见路明非已经自顾自在他身边坐下。
路明非看了一眼楚子航面前放着咖啡，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师兄，大晚上喝咖啡，不会睡不好么？”
“还好。”楚子航淡淡地说。
“师兄你在等人？”
楚子航愣了一下，“嗯。”
路明非咧咧嘴，转头对着吧台的侍者微笑着说，“麻烦给我一杯金酒马天尼。”
过了一会，路明非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杯，他举起酒杯和楚子航的咖啡碰了一下，“干杯！”
路明非抿了一口鸡尾酒，随后皱着眉，低声说，“这个也不好喝呀，校长的品味也不咋地呀。”
“你来找我，是有事么？”楚子航问。
“也没什么大事，”路明非说，“就是几分钟前，我收到了诺玛的邮件，他们对文森特的资料进行解析，得出了一些结论。”
“什么结论？”楚子航问。
路明非想了想，“诺玛发现，除了那副油画之外，在北极的很地方也有着关乎阿瓦隆的传说，只是他们的叫法都不太相同。”
楚子航知道，这种情况还是很正常，毕竟神话传说本身就存在很多分支，不同区域对于同一个东西，也可能存在不同说法……
“师兄，你知道在北极有一群当地人，他们叫做因纽特人么？”路明非说。
楚子航点头，知道因纽特人，他听说一般奔赴北极的野外考察队都喜欢雇佣因纽特人，因为他们熟悉北极，耐寒能力出色，一个浑身高科技装备的科考队员如果脱离队伍独自行动，应该很难活过三天时间，可一个因纽特人却能带着几条雪橇犬和一把锋利的长匕首在极地生活一个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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