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过去了五天。
大殿内，平静如初。
门口外，师姐方青雪等了许久，没等到师弟出来。
她从被坑当中走出来了，想要找陈江算账。
却发现，师弟没有出关。
“难道师弟在修炼禁术？”
方青雪摇摇头：“不可能的，天灭不是那么好修炼的，这么多年，没人能修炼成功过。”
“这一门禁术，缺点太明显了，攻击力不强，伤害低，消耗生命高。”
“没人会修炼这种禁术，师弟不会做这种蠢事。”
天灭禁术，乃是诸多禁术当中，弊端比较强的那种。
哪怕是在禁术当中，也是不咋地的。
方青雪不屑于修炼，才会拿出来给陈江。
她的师弟，可不是那种没有想法的人。
“就算他修炼了，也不可能成功的。”
“五天时间，看都不够，怎么可能在修炼呢。”
方青雪否认了内心的答案，她知道，没人会做蠢事。
师弟的身体恢复了，他的寿命，也跟着回来。
所消耗的生命力，全部补回来。
陈江现在的生命力，比她们都要强大。
“不过，修炼了也好，这样，不用我动手。”
“天灭禁术，可以让师弟少活几十年。”
无论陈江修炼还是不修炼，对她都没有坏处。
她想陈江修炼成功，然后，消耗生命力。
他的寿元，自然，也跟着消耗。
然后，等死就行了。
“青雪，你这一招，可真是狠毒。”刘诗音缓缓说道：“看似交换，实际上，你本来就打算给他。”
“你是让江儿自己做选择，哪怕死了，他也不会怪罪你。”
“厉害，厉害，师娘佩服。”
刘诗音看出了她的用意，比起她用毒药试探陈江，这一招，显然更加毒辣。
消耗生命力，消耗寿元，这些，可都是无法逆转的。
除非，陈江找到了恢复生命力的天材地宝。
那种东西，天下少有。
真空宗内，哪怕有，也很危险。
“师娘你说什么话呢，弟子可没有这个想法，这一切，都是师娘个人猜测。”
方青雪撇开关系，她可不想承认这一点。
师弟死了，可不是她做的。
死了还好，万一，没死呢。
“是吗？”刘诗音邪笑道：“方青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太天真了，想法，都摆在脸上。”
“还是说你以为江儿没看出来吗？”
刘诗音摇摇头：“他早就看出来了，一直陪你演戏而已。”
“禁术天灭，他可能修炼成功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集中在大殿。
那座大殿内，时不时发出震动声。
那是陈江修炼禁术所发出的声音，动静很大。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你看，他停下来了。”
江儿，停止了攻击。
看样子，是修炼成功了。
禁术天灭，刘诗音听闻过这门禁术的大名。
传闻，天灭乃是诸多禁术当中，最为诡异的一种，拥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
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么多年，都没人修炼成功。
间接导致了这门禁术的威名，不如从前。
太难修炼。
还有就是副作用太大了。
传闻中，这一门禁术，还有另一个缺点。
消耗寿命，寿命消耗越多，攻击力越强。
听着是不错，可惜了，很多人惜命，没人愿意消耗寿命。
寿命，消耗了，就没了。
想要补充寿命，太难了。
方青雪这一招，阳谋中的阳谋。
让陈江乖乖上当，然后，他还以为自己捡便宜了。
殊不知，都是方青雪安排好的。
表面上，他们都很简单，很单纯。
实际上，内心，比谁都黑暗。
“师弟，你出关了？”
大殿打开了。
陈江，走出来。
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精神萎靡，嘴唇发白。
生命力消耗过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活不久了。
方青雪的内心一喜，师弟真的修炼，似乎真的修炼成功了。
他的身上，有着修炼成功的标志。
“师弟，成功了？”
陈江点头：“师姐，成功了。”
说完，他盯着方青雪看。
“师姐，你是不是隐瞒了重要事情？”
“有吗？”方青雪反问陈江。
摆出一张无辜的表情，让人觉得怀疑错人了。
陈江眯着眼，看着师姐。
他笑了。
禁术天灭，修炼成功。
伴随而来，还有一样事情。
那就是这一门禁术，一旦修炼成功，就要蕴养剑意。
天灭的剑意，会出现在丹田内部，不断吞噬陈江的生命力和气血。
蕴养时间越长，威力越强。
这是一道本命剑意，也是陈江的剑意所幻化。
每时每刻，都在吸收陈江的气血和生命力。
修炼成功之后，陈江才发现了这个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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