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中品空行石，无恙的眼中阴晴不定——
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他就算是上缴了中品空行石，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到了最后，说不定，他就只能先帮着乔掌柜打一段时间的短工，才能把这个缺口补回来了。
而无恙也算过，如果他每一炉只投入一百五六十块空行石的话，那出中品的概率还是极大的。
因此一旦他手里没有了灵玉的时候，说不定他就只能用这种笨办法，认认真真地开炉提炼中品空行石，靠着为乔掌柜打短工，来维持修炼了。
可是这么做，他又哪能甘心呢？这么做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无恙再次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要是能一炉炼成两块中品空行石就好了！
可惜直到现在，无恙也从来没有一炉炼成过两块的中品空行石！
虽然无恙也有那个想法，就是每一炉里，再多投入一些空行石。可是那么做的话，他的神魂负担就太大了。那样就更不可能，一炉提炼出两块中品空行石了。
而且无恙还发现，这个炼器室里的聚灵阵，实际上也是有极限的。不过这也有可能不是聚灵阵有极限，而是他的炼血符有极限。
因为他发现，若是再多投入一些空行石的话，那就有一部分灵能，会明显地逸散掉。所以无恙在尝试了两次之后，立即就放弃了。
本来空行石就入不敷出了，若是再逸散一些，那这个损失就更大了！
因此思来想去之后，无恙还是决定，只能先给乔掌柜，上缴一些中品空行石了。
……
等到无恙把一块晶莹的中品空行石，呈现在乔掌柜眼前的时候，乔掌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不耐烦的神色！
乔掌柜瞪着这块空行石，愣了半晌，才喃喃出声道：“小赵老师，真是天才啊！”
乔掌柜感慨道：“小赵老师，学啥啥都行！我还以为，你只是在灵文方面有天赋，谁知道……，谁知道居然才半年的时间，就炼成了中品的空行石！”
乔掌柜摇着脑袋，十分无奈地感慨道：
“这人比人，可真是没法比啊！我当年，也是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炼出了第一块中品空行石……，”
“小赵老师，可真是天才啊！”
无恙听了乔掌柜的话后，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于是他摆出一副炫耀的样子，假装好奇地向乔掌柜打听道：“莫非我是咱们工坊里，有史以来最快的一位？”
乔掌柜听了无恙的话后，呵呵笑道：“呵呵呵呵，年轻人真是争强好胜啊！你以为你是最快的？嘿嘿嘿嘿……”
乔掌柜捋了捋自己的下巴，略有得色地对无恙说：
“咱们前任的府主大人，据说他的公子，在学习提炼空行石的时候，只花了四个月的时间，就炼出了第一块中品空行石！”
无恙闻言，做出了一副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样子，吃惊道：“四个月？这……、这怎么可能！”
乔掌柜见无恙一脸震惊的样子，便连忙宽慰他道：“不过你也不差！要知道，你可是炼体士。可是人家，已经是练气期了！”
乔掌柜说罢，便不愿意再和无恙东拉西扯了，而是直接又把付师傅唤了进来，并且明确告诉无恙说，以后兑换中品空行石，直接找付师傅就可以了。
而这个一比一百九十的兑换比例，只能维持一年。过了一年之后，这个兑换的比例，就会变成一比一百七十。而这，也是工坊里，针对炼体士的正常兑换比例。
同时乔掌柜还对无恙解释说，这多余的二十块中品空行石，都是他私下里补贴的。
说完乔掌柜还叮嘱付师傅，说是以后把无恙兑换来的所有的中品空行石，全都记在他的账上。转过来，乔掌柜才继续告诉无恙说：
“没法子，宗门的提炼任务太重了！我帮你补贴了二十块下品空行石，你上缴的这些，就要算成是我完成的宗门任务……”
“要不然的话，是没人愿意来补贴你的！”
无恙听了之后，不由得意地张嘴笑道：“哈哈哈哈，那就要多谢乔掌柜啦！”
……
刘府老夫人的庭院内，刘总管垂首站在老夫人的身后，神情似是有些紧张。
而老夫人在听了他的禀报后，霍然回身问道：“你是说，他真的提炼出中品的空行石了？”
刘总管低眉道：“千真万确！工坊里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而且他上缴的中品空行石，已经记在乔总管的账上了。”
老夫人听了刘总管的话后，半晌皱眉不语。隔了许久之后，她才叹道：“看起来，多半都是进入先天境了，哎！”
刘总管见老夫人不再言语，便试探着问道：“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安置他？”
老夫人双眉一蹙，随即便面色一缓，释然道：“不用去为难他，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他若是咬死不承认的话，那到时候，还是送他进仙门，上登仙台去试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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