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韩月风，当时觉得韩月风没那么强，只是跟着九天殿一起围剿而已。刚刚用了众神的力量重伤了韩月风，自己就飘了。
可惜，令牌只有一个。
拼尽全力击碎所有血色宝剑，方曲已经遍体鳞伤，然而当他再次抬头。
只看到整个天空仿佛化作了一片血海，不时溅起巨大的血花，血海翻涌，却闪过无数刺痛眼睛的寒光。
数之不尽的血色宝剑已经遮蔽了天空。
“你就只用这一招？！韩月风你是在侮辱我吗？！”
“……”
“韩月风！你别太得意！九天殿会为我报仇的！到时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连同你身边的人一起！”
“老套的说辞，九天殿已经没了。”
“不可能，你少在那里骗我了！九天殿是神族的巅峰，怎么可能会倒塌？！”
“就刚刚的事。”
方曲已经疯了，他知道韩月风从来不骗人，九天殿覆灭几乎摧毁了他的神经，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与黑暗宇宙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九天殿的覆灭纯属玩火自焚，就在刚刚韩月风才感受到九天殿的神基覆灭了，稍微一想就知道原因。
“我说过，你的话太多了。”
韩月风的手一挥，整个天空的血海朝着方曲倾倒下来，淹没了一切。
待到一切归于宁静，只剩下无尽嵌入地面的血剑述说着曾经的那个故事。
空间渐渐破碎，露出了出口。
“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话音未落，他便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希儿怀里，闭上了眼睛。
……………………
希儿睁开双眼，伸手摸了摸脸庞，只剩下一片潮湿。
敲门声响起，韩月风的声音响起：
“希儿，醒了没？”
希儿用被子裹紧自己，断断嘘嘘道，尽量不让韩月风听出自己的哭腔：
“……我醒了，韩。”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醒了，幸好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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