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从了望孔看了一下外边的情况，这才给何雨水打开了门。
何雨水进了屋子，怯怯地站在门后边儿。
“卫民哥，这是我自己做的窝头！”
何雨水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窝头，放到了李卫民的桌上。
“我屋子里粮食也不是很多，希望你别见笑。”
李卫民微微一笑。
“有心了，谢谢。”
何雨水连忙摆摆手。
“卫民哥，你可别跟我说这话。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
“你那晚的话，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被你点醒之后，现在，我感觉活的轻松多了！”
李卫民点点头。
“这世界，会越来越残酷……”
“要想自保，还是得多一些准备。”
何雨水点点头。
“你说的对。这几天，我在老太太屋子里，一直都在练习弹弓。”
“我一个女孩子家，没有那么多力气。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只能靠技巧取巧。”
李卫民点点头。
“不错，你很有悟性，好好练习！”
听到李卫民夸赞，何雨水掩饰不住脸颊一红。
“卫民哥，我记得，以前你经常喜欢看书。
现在，你家里还有书吗？能不能借我两本读读？”
何雨水紧张的使劲拧着衣角。
自从那夜被李卫民拒绝之后，何雨水却总是止不住的想起李卫民。
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找了个借口，来找李卫民一趟。
至于借书这个理由。也是刚才，何雨水往桌子上放窝头，看到桌子上有书，才临时编出来的。
何雨水心里还有些奢望。只要李卫民借了书，何雨水看一段时间，就能又到李卫民屋子里来还，一借一还，日子久了……
何雨水感觉，胸口就像有头小鹿在砰砰乱碰撞。
李卫民微微一笑。
“有啊，这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先拿去看！”
何雨水眼前一亮，点点头。
李卫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何雨水一眼。
“你在老太太屋子里，除了练习弹弓，还有别的吗？”
何雨水摇摇头。
李卫民又从一摞书的最下边，掏出来一本书。
“这上面的动作，你可以试着练习一下，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何雨水感激的点点头，把两本书往怀里一抱。
“卫民哥你放心，你给我的书，我一定都会好好看！”
何雨水走了。
李卫民靠在椅子上，看着熊熊的火焰，若有所思。
何雨水倒是一个聪明通透的姑娘。
眼下看来她在这院儿里，发展起来的潜力很大。
先看看情况再说。
如果何雨水识抬举，跟她和平相处，也没问题。
要是她壮大起来了，目中无人，李卫民不介意手上沾条人命。
……
贾张氏平躺在床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京茹，明天，你还得继续出门找粮食！”
秦京茹一惊。
一想到路上那些猩红双眼的野狗，还有路边被扔的乱七八糟，缺胳膊少腿的尸首，秦京茹就腿肚子打哆嗦。
“大娘，我今天捡来的这块狗骨头，不是熬了满满一锅？”
“现在天冷，这狗肉汤，可是能喝好多天呢……”
贾张氏冷笑一声。
“只靠几块破骨头，多加点水熬点汤，就能挡饿？”
“撒几泡尿就没有了。”
“还不是全指望着加汤里的那些棒子面儿？”
秦淮茹怜悯的看了秦京茹一眼。
“京茹，要不然，你找个人家嫁了吧！”
秦京茹没说话，一翻身背对着贾张氏，眼角的泪慢慢流了出来。
……
“啪！”
娄小娥一扬手，一耳光打到许大茂脸上。
“我看你是花果山的猴子——无法无天了！”
“是不是秦淮茹今天来找你，就是说这事儿？”
许大茂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吸着冷气。
“我就是顺嘴跟你一说，你就下狠手？”
娄小娥冷哼一声。
“许大茂，你有没有良心？”
“好好的，厂里五六个放映员。为啥每次厂里有招待任务，领导每次都让你露脸？”
“你的放映技术，真比另外几个放映员好？”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们娄家的女婿，你看厂里那些领导，哪个能多看你一眼？”
“现在，你倒好，竟然还想着再找个女人来？”
“你的脸呢？”
“你怎么好意思张口跟我说这话？”
“这些年，你读过的书都被狗吃了？”
“娥子娥子，你别生气！”
许大茂两手作揖，冲娄小娥，连连陪着不是。
“实际上，今天秦淮茹来找我，一跟我说这事儿，我就已经回绝了。”
“这不是感觉总在这屋子里出不去，又没点儿乐子，就想着逗逗你？”
“ 呸！”
娄小娥猛的一甩许大茂放到自己身上的胳膊。
“你这是随口说说？你要是没这想法，肯定就不会说这话。”
“许大茂，今天但凡我要是答应了你。以后，你就得踩着鼻子上脸，想骑到我娄小娥脖子上拉屎，是不是？”
“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
娄小娥从床上下来，伸手开橱子，拿出包。
“这日子，我不跟你过了，你愿意找谁找谁！”
许大茂黄慌了，从床上爬下来，伸胳膊一下子抱住娄小娥。
“娥子、娥子我错了！”
“你愿意打两下出出气，你就使劲打吧！以后我要是再说这话，你就把我赶出去！”
“你可不能走，这是你的家！”
“我的家？我的家你做主，都要换天了！”
娄小娥佯装着挣脱了几下，这才作罢。
许大茂连推带搡，把娄小娥重新拉到床边。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天寒地冻的，出门太危险了。”
“今天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许大茂说着，脑袋使劲拱了拱娄小娥脖子。
娄小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一转身钻进了被窝。
许大茂也立马爬上床，钻进了被窝，从后边抱着娄小娥，眼睛里却露出了一丝失望。
完了！
娄小娥不同意。
许大茂这想去左拥右抱的梦想，又实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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