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自动售货机先后吐出了十枚硬币，一枚金色，三枚紫色，六枚蓝色。
“太好了！”代娆激动得坐直了起来，“快看看有哪些吧。”
于是戴茫蹲在地上，把这些硬币一一捡起，清点过后，发现这十枚竟然全部都是棋兽硬币。
戴茫开始一枚一枚念给她听：
“一枚传说金币，名为：‘螳螂—王虫约翰’，来自北方大陆。”
“三枚史诗紫色硬币，分别是‘箭毒忍者蛙—崔毅’，来自东方大陆；‘盐水星鲨—莫迪’，来自南方大陆；以及‘竹蛇大将—周青’，来自东方大陆。”
“还有六枚蓝色稀有硬币，‘火簇鹭—米西‘、’翡翠蜂鸟—咪咪‘、’铁拳盘羊—胡同‘、’火剑野猪—山本‘、’小提琴步甲—米诺‘、‘钢猩少校—非比’。”
一口气念完这些名字后，戴茫感觉口水都说干了，连忙“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看看我给你抽的，全是好东西。”代娆满脸得意表情。
“对不起，我给你抽的全是没用的。”戴茫再次道歉。
“都是我们队伍的东西。”代娆说道，他们两人组建的‘佩珀军士孤独芳心俱乐部’战队，可以在战队棋盘里共享双方的一切物品。
“也是。”戴茫笑了笑。
“你知道‘王虫约翰’意味着什么吗？”代娆神秘兮兮说道。
这时戴茫才突然反应过来，大叫：“‘四王虫’。”
他把自己物品栏里的四枚传说金色硬币全部拿了出来，往地上一扔，就召唤出了四只棋兽。
这四只白色婴儿模样幼虫，在地上爬来爬去，也不再打架了。
“这只就是约翰吧，一点也不可爱。”代娆指着一个新面孔说道，这条幼虫太瘦了，瘦骨嶙峋的，一点也不像其他三只白白胖胖那么可爱。
“可是它们全部都还是小孩，几乎没有战斗力。”戴茫感叹道，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它们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会长大的，说不定明年夏天就全部长大了，四只棋兽全部变成‘帝王’级别的，金色硬币也会变成钻石硬币。”代娆躺在病床上，说道。
“这下，东南西北四块大陆的四只王虫就全部集齐了，”代娆继续说道。
“但是王虫有很多只啊，每块大陆都有很多只。”
“这四只不一样，等它们长大了，肯定可以闪耀全场的。”代娆看着地上的四只王虫幼虫，露出了老母亲般慈祥的目光。
“是啊。”其实戴茫此时并不知道这四只王虫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随口应付着代娆而已。
“好了，快收起来吧，这次高考结束前是真的不能碰了。”代娆说道。
“可是，你不想试一试吗？”戴茫有些心痒痒，他很怀念那种操纵棋兽的感觉，那一刻他可以飞翔，可以跳跃，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不。”代娆斩钉截铁说道。
“可是...”
“你不要再说了，快把它们封印起来吧。”代娆一边说，一边取下了AR眼镜和触觉手套。
“什么封印啊。”戴茫没有听懂。
“你的塑料袋子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代娆开着玩笑。
“那是我怕给你刮花了嘛。”戴茫也笑了，慢慢把这两套设备收进塑料袋子，然后装回了书包里。
代娆其实也想找回达到百分百意志链接后，附身于棋兽身上的那种感觉，她想要躲避进这虚拟的魔幻世界，把自己所有的感官都给麻痹掉，她想那一刻，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也许就会消失。但她明白，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构出来的感受，一旦回到现实世界，身体上的这些病痛就会再次袭来。
即便这样，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坚守在现实世界，戴茫所在的现实世界，因为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接下来的整个寒假，戴茫都陪伴在她的身边。
过年这天，代娆的病室也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人。
戴茫和代娆吃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菜很多，都是戴茫从家里偷偷带来的，他把父母准备的十几样年夜饭，每样都打包一些，带来医院和代娆一起过年。
一个大大的保温盒里，装满了各种美味：香肠，腊肉，炸酥肉，土豆烧鸭，西兰花炒虾，清蒸鲈鱼，黄豆炖猪蹄...
“真好吃。”代娆对一旁的戴茫说道，她吃着这些热腾腾的饭菜，心里暖洋洋的。
“好吃就多吃点。”戴茫帮她夹着菜，代娆的右手在输液，不方便夹菜。
“你妈妈做的菜真好吃。”代娆硬着头皮，把戴茫带来的菜全部吃光了，她其实根本没有胃口，她只是不想让戴茫失望。
“你妈妈呢？你爸爸呢？为什么你病了他们都不回来呢？”戴茫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心想这父母也太不负责了吧。
代娆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流个不停，戴茫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帮代娆擦干了眼泪，说道：“没事，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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