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陈曦闪身出现在黄文轩面前。
他刚一出现，黄文轩眼眸里瞬间就涌现无尽的狂热和崇拜，敬畏和虔诚。
那就好似是最虔诚的基督信徒见到耶和华，就好似是最古老的原始人天生就敬畏未知，就好似是向日葵天生就朝太阳开放。
就在陈曦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黄文轩竟激动得朝他跪了下去。
“神......神......神啊，能见到您我感到万分荣幸。”
男人跪在自己面前，神神叨叨地说着，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仿佛是怕他的目光会亵渎了自己。
“我想让你帮我去做一件事。”陈曦道。
“神啊~能为您效劳，是......是我的无上荣幸~”
“不。”陈曦摇头道：“只要我从这里离开，你就会恢复理智，就不会去帮我办事。”
听到这话，黄文轩愣了一下，紧接着他脸上就布满痛苦，眼眸中也流出两行清泪，宛如疯魔一般说道：“神啊~我......我有罪，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如果我的死能够赎罪，那么......那么请您赐予我永恒的长眠。”
“不，我不会赐予你永恒的长眠。”陈曦说。
黄文轩眼中的泪水更多了，脸上的痛苦也更加浓郁，他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神啊，我该死，我罪孽深重，我......我不配让您赐予我死亡。”
他神神叨叨地说着，竟猛地开始朝陈曦磕头，力气用得很重很重，速度也快得宛如捣蒜。
一时间，“砰砰砰”的磕头声响彻不绝，石亭下的水泥地仿佛都要被他用头给砸碎，同时他额头上也流出鲜红血液。
他疯魔一般快速磕头间，鲜红血液顺着他额头滑过脸庞，那张满是痛苦的脸上有了鲜血，不由显得有些邪乎诡异。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他似乎想要活活将自己磕死。
梦境中承受物理伤害很难死去，但他已经心存强烈的死志，是在用意志力杀死自己，灵魂开始一点一点溃散。
看着黄文轩布满泪水和鲜血的痛苦脸庞，看着他宛如神经病一般疯狂磕头的样子，陈曦整个鬼都有些发愣。
啊这......
用不着这么疯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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