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走，这是一斤……”
看着贾梗，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又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张同样的粮票，还有三毛钱，一并交给贾梗：
“给你两斤票和三毛钱，你回家后到正阳门的老豆腐店去，买点豆腐。”
说着，何雨柱似是自言自语，又或是专门给贾耿解释：
“今天厂里忙，一大爷没办法着家，所以把粮票给了我，让我帮忙给院里的聋老太太还有一大娘送点吃的，刚好你抓了鱼，你把鱼拿回院，自己家留两条，给一大妈家里送两条，正阳门老豆腐店里面两斤粮票三毛钱能买六斤豆腐，自己家里留三斤，再给一大妈送三斤，让他们娘俩在家做鲫鱼豆腐吃吧。”
听到何雨柱的话，贾梗心中很是吃味。
何雨柱一开始拿出来的粮票，那是一大爷给何雨柱的粮票。
但第二张，却是何雨柱自己的。
给粮票的原因，不是为了照顾比较清苦的贾梗家里。
而是因为清楚贾梗家中有一个爱贪小便宜的奶奶贾张氏，如果喂不饱她，贾梗拿到家中的鱼或者豆腐，根本到不了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的饭碗里。
贾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无法去斥责便宜奶奶贾张氏的做大，在大环境下，贾张氏像泼妇一样，更多的也是为了保护贾梗这个贾家的唯一男丁。
这是香火的延续。
贾梗点点头，用力的拍了拍胸膛对何雨柱说道：“好嘞，柱子叔，有我在，保证让一大妈还有聋奶奶吃的饱饱的。”
何雨柱，一大爷，还有贾梗只在墙挂着的便宜爹，是一个工厂的工友，所以他们三个辈分是一样的，贾耿喊何雨柱叔，喊一大爷叫大爷，这都没问题。
而且一大爷有自己的名字，之所以被称之为一大爷，是因为他在院里的资格最老，而且在工厂里是八级钳工，手艺在整个轧钢厂也是首屈一指，所以大家都愿意称他为一大爷。
如果真是按照称呼的方式论辈分，那喊一大爷为一大爷的何雨柱，和贾梗算得是兄弟。
没办法论辈分，太乱，各论各的才是最合适。
“行。”
何雨柱对贾梗的回答非常满意：“等过了年，我带你去山里抓野鸡、野兔子去，保证让你小子少不了肉吃。”
“赶紧回家吧，我也得班去了，嘶……呼，袖子都给冻了啊。”
何雨柱不分由说的把贾梗往家里赶，自己则双手插在袖筒里，快步朝着工厂跑去。
贾梗也没有在外面多逗留，提着鱼一路小跑的往家里赶。
………………
正如贾梗想的那般，贾张氏看到贾梗怀提着鱼跑进来，脸立刻露出笑容，说道：
“棒梗，这哪里弄得鱼啊？哈哈哈……四条鱼，够咱们家吃一周的了啊。”
“奶奶，这鱼是何叔摸的，我什么忙都没帮，这鱼只给咱们家留一条，还有一条得给何叔留着，剩下的两条得给一大娘还有聋奶奶送过去。”
贾梗没说抓鱼有自己的功劳，不然贾张氏肯定不会同意贾梗把鱼送出去。
“什么？！这四条鱼得送出去三条？！凭什么啊？这鱼是你跟傻柱一起摸的，给傻柱一条就算了，凭什么还要给别人家送？”
贾张氏穷惯了，听到眼前的四条鱼要送出去三条，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啊，到自家屋里的鱼还能拿送出去？
她很不情愿。
面对外人贾张氏可以做到一个泼妇能做到的一切，但面对贾梗，贾张氏实在恶不起来。
这几条鱼，够贾梗吃好多天的。
“棒梗，这鱼让奶奶帮你放着成不？你都十岁了身还没二两肉呢，奶奶看着都心疼。”
贾张氏想把鱼留下，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心疼棒梗。
家里只有秦淮茹一人领工资，吃杂面馒头都成问题，更别说吃肉了，现在棒梗拿回来四条鱼，贾张氏当然都想给贾梗留着吃啊。
贾梗听到贾张氏的话，也很无奈。
贾张氏的贪婪，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早吃饭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自己喝的是粥，而贾张氏喝的是清澈的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家里虽然穷，但贾张氏却勒紧裤腰带，把每一粒粮食都给贾梗留着，为的就是让贾梗能吃饱饭，健康长大。
照顾好棒梗，贾张氏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给贾家人有一个交代。
看电视的时候，贾梗只是觉得贾张氏很恶，打心底讨厌她，可是在成为贾梗后，融入到贾梗的生活，他才知道贾张氏‘恶’的点点滴滴，都是为了贾梗。
这般照顾自己的奶奶，就算别人厌恶？贾梗也不该，更不能厌恶。
相反，贾梗对她也越发尊重。
“奶奶，鱼你可以留下，但等咱们吃完这四条鱼，再想吃鱼谁会给我们呢？”
贾梗看着贾张氏，耐心的对她说道：“就像有一分钱、五分钱摆在您面前，您应该选择一分钱拿，而不是去拿五分钱。”
这就是后世着名的毒鸡汤：选择一块钱的傻蛋理论，但在这个时代一块钱太大，贾梗只能用一分钱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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