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冰咬住唇瓣，没有吭声。
“你把念念遭贼人掳走的事情怪到长缨头上，还在长缨面前自残，气走了长缨是不是？”苏柯气得站起身来，骂道：“这是母亲不在府里，若是母亲在，你如今还是苏家人，没嫁给长缨，母亲定要用家法好好治你！”
苏砚冰低下头，红着眼眶，依旧没有吭声。
他什么也不能说。
在姐姐、姐夫还有母亲等所有苏家人看来，萧长缨是个好人，她心有家国大义，他应该理解她。
可是……她们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惨痛记忆。
他不能说。
也不会说。
这样的痛苦，不该让更多的人参与，就让他和萧长缨……共同承受吧。
苏柯可不知道自家弟弟心里的这些‘前世痛苦’，她端出长姐的架子，喝道：“长缨根本不知道念念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只将念念当成我苏柯的女儿，但她仍旧冒着性命之忧，不惜跳下悬崖与贼人搏斗，身中两刀还坚持将念念平安地救回来，你非但不感谢她，还如此伤她的心？”
“好了，砚冰他也不是故意的，别骂了。”薛维曦看苏砚冰手指都捏得泛了白，忍不住劝道。
“我教训弟弟，你不许插嘴！”苏柯严厉地瞪了薛维曦一眼。
薛维曦抿唇，也狠狠瞪了她一眼。
但，终究是没再开口维护苏砚冰。
苏柯便又继续骂苏砚冰道：“你一个男子，成天待在后院之中，哪里知道女人在外头的艰难惊险？你以为她萧长缨能平藩、能得陛下重用，哪一次不是刀口舔血来的？”
苏砚冰眼里早就噙满了泪水。
他知道她不容易。
可是……
“母亲不在府里，我这个长姐便有权管你——你马上给我去侯府找长缨道歉，替她把药上了！”苏柯命令道。
苏砚冰不敢置信地抬头，“姐……”
“回来之后再叫我姐！不然，我苏柯不认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弟弟！”苏柯板脸道。
“……”
“念念给我！”苏柯又上前把苏念抱了过来，还冷哼道：“这样的父亲，能教好女儿吗？我可不放心！”
苏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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