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知音听罢点点头，王新成看看余佩璇道：“蔡处长要来上海？”
余佩璇一笑说：“电报上是这么说的，今天下午处座到上海！”
王新成听后看了看谭功寿，谭功寿的脸上一丝笑容没有，只是冲他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各位，我们就等蔡处长来了再议此事如何？”谭功寿看着余佩璇和王新成等人问。余佩璇点点头转身刚要走，王新成道：“蔡处长此番前来是专程调查朱孝东被杀一事吗？”
谭功寿指了指桌上的电报道：“调查处处长亲自驾到不是调查此事还能是什么？我们上海站现在在局座眼里已经是扶不起的阿斗了，所以只能从局里派人来协助我们调查了。余组长，你这个督导组是不是也跟着蔡处长的到来该寿终正寝了？”
余佩璇一笑说道：“局座电文上说得清楚，蔡处长到来，我的督导组便划归到蔡处长职下，我听从蔡处长的调遣，那自然督导组也就不存在了。”
“这回好，撤了一个督导组来了一个调查处，但愿我们这位调查处长能够挖出潜在上海站的内鬼。”王新成说着便和岳知音一齐走出去。
二人从谭功寿办公室出来之后，没等王新成说话，岳知音先说道：“看来局座对我们上海站是特别不满意啊，这回姓蔡的来了，这往后可就更难做了。”
“有什么难的？他来他的，我们还是照旧，站长还是上海站站长，我只听站长的，谁爱来谁来。”王新成说。
“姓蔡的可不像余佩璇，他可是个难缠的主！”岳知音说。
王新成笑笑：“难缠？有什么难缠的？总不能把我们上海站的人全都换了吧？我告诉你，站长心里有数，上海站谁来都没用，站长已经牢牢地把上海站抓在手心里了。他蔡远志也是个粉墨登场的戏子，演不了几出戏就得退场，能够全身而退算是他命好，弄不好啊，没准把小命都搭在这里呢。余佩璇多聪明啊，蔡远志能来，一定是余佩璇跟局座提议的，否则，蔡远志不可能来的。”
“你的意思是蔡远志是被余佩璇给请来的？”岳知音问。
“十有八九是余佩璇向局座提议的，其实这都不重要，谁来都一样，上海站的水深着呢，他蔡远志来了以为就能把这一潭死水搅和清了吗？我看呀只能越搅越浑，不信你就看着吧！”王新成说完拍拍岳知音：“我回办公室了，有事你去叫我。”
岳知音点点头，王新成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道：“你知道朱孝东死了？”
岳知音一笑：“不是余佩璇刚说的吗？”
“我昨晚就和站长来站里了，他是昨晚被人毒死的！”王新成说。
“噢，这我还真不知道！”岳知音说。
“不知道好，不知道就扯不上关系。”王新成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余佩璇带着苏晓等人出去之后，谭功寿一把拿起那封电文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吼道：“当上海站是什么了？谁都想来指手画脚一番，那还要我这个站长干什么？”
没有走的薛晓冰看着盛怒的谭功寿低声道：“这一定是余组长向局座提的，否则蔡处长不可能来的！”
谭功寿看了看她道：“你不也是余佩璇带来的吗？”
“站长，我是来做情报科长的，我可不是什么督察组的更不是调查处的，自从我来到上海站做了情报科长后，我就是上海站的，我只听命于站长您。”薛晓冰说着看了看谭功寿。
谭功寿听她说完之后叹气道：“唉，局座不知我心啊！”
薛晓冰上前一步安慰道：“站长，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我想局座心里还是知道您的，您在上海站的所作所为局座还是认可的，也很欣赏。蔡处长来此也只是为他的学生，并没有什么其他意图。”
“意图？他有什么意图我不在意，只要不影响我执行归零计划就可以。其实，目前的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共党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归零计划，而我也......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忙吧。”谭功寿话到一半止住不说了。
薛晓冰点点头：“那属下就先去忙了，站长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属下定当为站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谭功寿抬眼看看她一笑：“想不到啊，晓冰你能说出这番话来，真让我颇感欣慰，也很惊讶！我承认上海站的水的确不浅，前任，再前任，遗留下来的很多事很多未解未办的案子都堆积在站里，而现在国共两党正在徐蚌鏖战，战局将决定着上海的未来，也决定着上海站的未来啊！”
“所以嘛，站长不必忧烦，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我理解您的难处更理解您的心境，只要站长信任我，您随时可以吩咐我，我会倾尽全力为站长效劳的！”薛晓冰说。
谭功寿点点头：“难得你有这番话，我心宽矣。”
薛晓冰给谭功寿敬了一个礼后走出去，谭功寿不由得起身看着她的背影点了点头。
桌上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王新成这才懒洋洋的接起来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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