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鞋子，他已经快把家填满了。
车子都停在车库里，两辆限量款，其他价格都不低，可没见简瑶多扫过一眼。
至于房子。
凌司晨叹气，他带着简瑶换过好几个住处，从别墅到公寓，也没听她夸过一句。
再说了，他现在的全部身家，都已经转给简瑶，简瑶会喜欢用钱能买到的东西吗？
于是，他问：
“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有没有？”
赵熙一愣：
“您这是……”
不想花钱？
男人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缺钱，能用钱买的，她自己做不到？”
赵熙当然知道总裁前阵子把自己账户上的钱清空了，不过还是不认同地说：
“凌总，太太有钱不假，但不一定想得起去买对吧，再说了，礼物就代表心意，花钱有时候也是必要的，不然您就亲自做个手工——这会不会有点幼稚？”
“手工？”凌司晨兴致上来了，追问，“具体说一下！”
“哈？”赵熙被问愣了，他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具体意见。
不过总裁既然问了，他大脑条件反射一样地转圈，赶紧回答：
“就那种珍珠项链啥的，自己做一个，我就觉得挺有意义的。”
那种精致的小珍珠，打个孔，穿在一起，戴上也不会很掉价。
自己做的跟买的，意义应该不一样吧。
“好！”凌司晨一拍桌子，继续追问，“哪里能做这种珍珠项链？”
“这个……”赵熙叹气，还没说不知道，就听男人继续问：
“走，去商场看看。”
“凌总，”赵熙叫住他，“商场一般都是成品货啊，要说买原材料，我想应该母蚌，然后自己开珍珠出来吧？”
凌司晨扶额：
“要从那么原始的环节开始？”
“不过凌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短视频里很多人都在开蚌买珍珠，要不咱去珍珠养殖基地去挑珠子怎么样？”
凌司晨当即答应。
于是两个男人查了最近的淡水珍珠养殖基地，最终找了一个距离最近的。
看看车程，居然要开五个小时。
凌司晨再次扶额：
“不行，没时间。”
他急着要跟女人约会，怎么可能连晚上的浪漫时光都耽误了。
坦白讲，他现在稍微一静下来，脑海里就是小女人软软地窝在他怀里的情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现在是深有体会。
赵熙只好又建议：
“凌总，不然您去亲自烧制个物件，杯子什么的，有师傅教，应该不会太难。”
他是看大街上有广告要招小朋友去体验，才想起来的。
他觉得现在总裁的心智，跟那些小孩子，也有的一拼。
凌司晨眯起眼睛瞪他：
“开车几个小时的，都给我滚蛋。”
赵熙这次乐了：
“不是，这个半小时能到，您要感兴趣，现在就带您去看看。”
半小时后，凌司晨看着屋子里一群小朋友打打闹闹，眉头皱的更紧。
赵熙把店主叫出去，交代几分钟，后者进来赶紧把大总裁领到了另外一个屋子：
“先生，这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您要是想DIY的话，看这个环境怎么样？”
凌司晨黑着脸，本来不想答应，但看着周围架子上摆着的成品，终究忍了下来。
为了给瑶瑶个惊喜，这点暂时的小委屈算什么！
简瑶现在正跟秦牧寒参加晚宴。
一个小时的精心化妆，加上选礼服，她实在没想到有这么隆重。
车子拐弯的时候，她问：
“你确定能早点回来吗？”
秦牧寒笑着安慰：
“当然，出席是尊重，提前离开是自由。”
简瑶看看时间，说：
“最好赶在九点之前回来。”
红灯变绿灯，男人踩油门，把车开过路口，状似随口问：
“你跟凌总，你们两个是不是……”
简瑶笑着点头：
“是啊，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秦牧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嘴角浮起勉强的笑：
“他，对你好吗？”
简瑶靠在座椅靠背上，想像是自己给自己分析：
“挺好的，他变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暴戾易怒，会关心人，还有——他居然把全部身家都转到我账户里，当时我吓一跳。”
秦牧寒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声音也变得有些虚：
“确定是他了？”
简瑶笑笑：
“确定吧。”
她只是觉得当下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完全说不准以后会怎样。
毕竟，她不知道如果确定是凌镇海设计害死父亲，她会怎样。
但她确定，她不可能跟仇人的孙子结婚。
不过，她暂时不想纠结，更不想迁怒。
她甚至能感觉凌司晨跟凌镇海之间那种摸不着的矛盾。
所以，就先这样吧。
“凌总，他有未婚妻，而且据我所知，白灵雪不可能放手，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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