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她能看到我们不是正好吗？”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男鬼突然反应过来，“正好趁这个机会有啥说啥！咱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催那个死太监也没什么用啊，她就是个棒槌。”
“也对哦。”
“好像是这个道理。”
众人纷纷附和，只有微胖女鬼捂着脸，“但是我们现在上直播了，有几千万人看着我们啊，我还没化妆！”
“我也没洗头！我发蜡呢？”
“啊啊啊啊我还穿着睡衣，我得去换套衣服！”
“换个屁衣服啊都是鬼了哪儿来的新衣服！”
“啊啊啊啊不要提醒我这件事啊我接受不了！”
四个鬼抱着头在屋子里来回乱飘嗷嗷叫唤。
直播间众水友从惊悚里反应过来，差点笑吐了。
【这都是什么沙雕成精，而且还一聚聚一窝！】
【如果鬼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好可怕的。】
【莫名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可爱？
桌子底下躲着的戴小栗差点气笑了，大半夜电脑自动开机，手机自动播放音乐，睡得迷迷糊糊被抬起来推到电脑前，上厕所久一点还有人在外面框框敲门，换你们来体验下这种生活，看看可不可爱！
本来她就怀疑自己是撞鬼了，可也没想到是一撞撞四个！还是两男两女！她这儿就一个小公寓难道还能比得上阴宅风水好怎么全可她这儿聚集了？
没等她爬出来吐槽，就听到直播间里眼镜男鬼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们着急什么？都死了还要什么形象？”
其他三个鬼愣住，互相看了看，齐齐击掌，“对啊，反正吓到的又不是我们自己！”
“看多几次还能提高抗性，以后见鬼都不怕了。”
“对头！”
戴小栗：……
直播间众水友：……
你人还怪好嘞！
戴小栗拿着手机从桌子另一边爬出去，几个鬼呼啦一下又回到电脑前。
从手机里看到现在自己电脑桌前围了一群鬼，现实里却啥也没看到的戴小栗瞪大双眼。
她拿着手机，还是不信邪地伸手在椅子上方来回晃动两下，恰好从一排鬼的脑袋前晃过。
那几个鬼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齐声道，“一边凉快去！别打扰我们和天师聊天！”
戴小栗：……
这好像是我的家我的电脑我抢的福袋我付的钱？你们不要太过分啊。
几个鬼都不理她。
“喂喂喂，天师，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对吧？”
“蠢！刚刚天师都回答我们了，你说她能不能听见？”
“好像不止天师能听见，这个直播间的人真的都能看见。”
另一个妆容精致的女生指了指弹幕，现在这会儿弹幕全都是在跟他们打招呼的。
四个鬼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看向桑落。
这个天师感觉真的很厉害的样子哎。
桑落笑着问道，“不怕我抓你们了？”
“嗐，我们都是地府良民，又没犯什么错，就算你是天师随便抓我们也是要得罪地府的。”眼镜男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毫不客气地霸占戴小栗的电脑椅。
“你倒是知道得挺多。”桑落笑了，“但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没犯错呢？”
地府登记在册回人间享受供奉的阴魂，除非是真是沾了人命犯了大错，不然一般天师都不会下死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了扔回地府去，让地府评判。
这几个鬼看起来倒是没干什么坏事，不过他们的恶作剧已经影响到戴小栗了，一顿惩罚少不了。
“你们在阳间走动没问题，但也仅限于在陵园内，现在你们不止随意离开自己的墓地还明显影响到活人生活了，”桑落看向角落里双眼下青黑一片的戴小栗，“被你们折腾了十几天，她是身体和气运受阴气影响已经陆续出现问题了，你们想过后果吗？”
“就是!”拿着手机的戴小栗忍不住开口，怪不得最近她总觉得自己那么倒霉。
下楼差点被花盆砸到，走路差点被车撞到，连吃个雪糕都差点被呛死。
戴小栗把这两天的经历一讲，不等水友们同情，几个鬼就先七嘴八舌地吐槽起来了。
“你以为你差点被花盆砸到的时候是谁把你推一边？你以为你过马路低头看手机差点被车撞是谁拉你一把？你吃雪糕的时候差点被签子戳到还是我们最先发现的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负心汉！”
戴小栗：……
不是，她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那你们大半夜把我从床上抬下来放电脑前，还给我放恐怖音乐叫我早起的时候考虑过我的心情吗？”戴小栗这会儿什么害怕都没有了，就是手痒，想打人……不是，打鬼。
“你晚上睡觉前不也老是刷手机，反正都是熬夜起来干活怎么了？”瘦高男鬼理直气壮。
“就是，年纪轻轻的老熬夜，嘴馋还天天点外卖吃宵夜，早上起来不洗脸不梳头，你看看你都秃成什么样了，就连蹲个厕所……”
“p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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