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还能升职？”
“能啊，怎么不能，我跟你们说调查员的就业前路非常广泛，从05到01都可以跳槽，只不过大部分人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就死了。
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完整，但是在场的各位都懂他的意思。
伊凡德弹了几下烟灰：“你们还是知道的太少，关于那什么马戏团，我倒是有不一样的消息。”
“有兴趣听听吗？”
问完，伊凡德也不顾众人的回答，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你们说调查员就业广泛，污染者也不比你们差，拥有超凡能力的他们虽然被人们忌惮，但人心毕竟是贪婪的。
有些污染者的心太过于脆弱且好骗，容易被人利用，太多人借着他们病急乱投医的机会欺骗他们，招揽他们，比如地下教会、比如守秘人。”
说到守秘人的时候，他抬眼瞥了一下里亚，便继续说道：“当然，一些零零碎碎的组织也会招揽污染者，那什么马戏团就是里面的一个。
据我所知，他们的团长特意找了很多污染者来组建这一支马戏团，甚至被皇室盯上，与他们签订合作协议，为他们提供猎奇的表演项目。
这支马戏团的演出费用一次就能达到几百金币，甚至有时候贵族们高兴了，怒砸重金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币？”里亚抓住了重点，但很快他发现这并不是大家共同的重点，也只能选择默默沉寂下来。
有调查员抱怨：“所以我们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马戏团，还有他们背后的贵族？”
“别想得这么悲观，如果我们能逃出去，你们还有背后的秩序协会和他们硬碰硬，那群人明面上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我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马戏团受到贵族支持却派小丑去杀了子爵，然后反过来还想要杀我们……他们是哪个脑子抽筋了？”
一想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调查员的脑子都要大了，伊凡德却说这些人只是找不到小丑的尸体恼羞成怒罢了。
本来他们可以直接就走，但是习惯还是让他们想要杀死所有目击者，如果今天他们的杀人目的达成，那第二天他们就该去别的地方继续寻找小丑的尸体。
比如去新的子爵那边继续暗杀她，伊凡德倒是不担心法夫洛琳的自保问题，毕竟那可是一位隐藏多年身份实则已经模因五的【女巫】。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是里亚的演绎。
伊凡德知道里亚想要演绎【守卫】，但这对于黑商来说可是个技术活，为了演绎里亚甚至要先把自己的记忆抹除，避免黑商的贪婪与自我中心影响到演绎过程。
至于之后的问题完全可以在得到新模因后再调整。
“马戏团就不怕秩序的报复吗？”
“他们怎么会怕，一来这些人有皇室贵族撑腰，二来他们团长自己都是污染者，行事风格极端，甚至还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
这些患者活着不易，想死也是不易。”
伊凡德感叹一声，在谈话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走到街区的边缘。
只要再走一段路，他们就可以离开街区，回归闹市。
到了那里，饶是污染者想要放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然而也是在这时，几人发现面前的路竟然被电网封锁。
“哪里来的电网？”卡利文盯着那铁网上时不时流动的蓝色电流，电网前，熊和章鱼两个孩子正在呈攻击姿势对他们虎视眈眈。
“兔子去哪里了？”他们咬牙切齿地嘶吼，声音从喉咙中被挤压而出。
卡利文挡在最前方，却立刻被里亚拉到一旁：“年轻人，你断了胳膊还逞什么强？”
说着，他不顾反对自己站在了前面直视着熊和章鱼：“让你们的驯兽师出来。”
“你没听见我们在问话吗？我们在问你兔子去哪里了！”
“你们很在乎他？”
“那是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家人一个都不能少，出去几个人就必须回去几个人！”
熊用力吼叫，盯着眼前的几个人恨不得用牙齿和利爪撕裂他们的脑袋，然而这时，一旁却传来了兔子的声音。
“我在这里。”
“兔子！”
熊和章鱼立刻喜悦地看向他，随后，他们一齐疑惑：“你抱着的那是什么东西？”
“是兔子。”兔子开心地举起怀中的生物，那是一只两个月大的白兔，红色的眼睛十分清澈纯粹，就好像最漂亮的石榴石。
“我跟你们说，这是主的恩赐，是主赋予我的礼物。”
“谁是你的主，你不应该只记得团长吗？”
“什么团长，那只是一个利用我们的人，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们……真正的团长早就死了！”
兔子把白兔抱得紧紧的喊出这句话，随后，他希望能劝说熊和章鱼与自己一起离开这里，但很快就遭到同伴的抵触。
他的同伴十分不可置信：“你竟然敢诋毁团长。”
“你是个叛徒，叛徒不配继续留在家里。”
“叛徒都该死！”
“没错，叛徒都该死。”一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出现在附近，随着一道长鞭破空的声音响起，兔子像是预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般浑身颤抖。
他抱紧了怀里的幼小生命，紧闭双眼用瘦弱的脊背去硬接那道长鞭。
“咻！”
如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兔子睁开眼睛，扭过头来，发现一道阴影笼罩了自己。
里亚摊开双臂挡在他的身前，对着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我跑的快不快，是不是比兔子还快？”
“你——”
“愚蠢，简直愚蠢！”手持长鞭的驯兽师终于现身，她冷嘲热讽地着看着里亚这不被理解的行为。
此时里亚的背部已经被长鞭划破一道骇人的裂痕，其中没有出现一滴血，取而代之的是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眼睛以及掺杂着黑漆漆的黏腻触须攀附于骨骼周围。
“你竟然会去护着一只畜生，还为了这畜生暴露自己的身份，啧啧啧，你的调查员朋友们会怎么看你。
哎呀，他们会不会想，我们竟然和一个污染症患者待了那么长时间——真可怕，恶心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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