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挂断电话，坐进了驾驶室里。
片刻，手机再次响起，他瞥了一眼，还是徐盈盈。
萧牧野顺手将手机关掉了。
***
车子开到了奢侈品街区，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萧牧野刚打开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
电话是徐总助打来的，萧牧野接了起来。
他安静地听着，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夏南希。
夏南希并没有发觉，静静地端详着自己的脚指头。
萧牧野眼中浮上笑意，果断地冲电话里吩咐，“通知他们三分钟后上线。”
挂了电话，萧牧野转身看着后排的夏南希。
“我要视频会议，大概15分钟左右就能解决。”
他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家会所。“那里有我的一个私人包间，我带你去。”
夏南希不想耽搁他工作，更不想让他当街抱着。
她赶紧说到，“我不想动了，我就在车上等吧，你不着急，我玩会儿手机。”
萧牧野微顿一下，随即说道：“那你乖乖地等我回来，不许脚沾地。”
他那语气里带着一股霸道的呵护。
夏南希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看着萧牧野的身影消失在会所门口，夏南希立即走下车来。
真要等他回来，又要被他抱进鞋店。
她可不想再成为路人侧目的焦点。
夏南希双脚踩在凉冰冰的水泥路上，十分不适。
她匆忙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几家店铺只有一家是鞋店，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进去。
夏南希一走进鞋店，店里三个工作人员的目光立即落在她那双光脚上。
夏南希尴尬地冲她们笑笑，朝着鞋架走去。
一看到那上面的价格标签，夏南希心里一惊。
她默默数着价格标签上的0，个、十、百、千、万……
竟没有一双是万元以下的。
夏南希看得肉疼，不由暗自咋舌。
在她背后，那三个服务员仍然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看出她的迟疑，其中两个年长些的服务员互相递了个眼神，眼神中充满着嘲讽。
夏南希转身看着她们，轻声问道：“店里最优惠的款在哪里？”
那两个年长点儿的服务员懒得回答。
只有那个看上去20出头的服务员，走到夏南希身边，指着最下面那排鞋架，平静地说：“这些是我们的所有打折款。”
夏南希看了看最下面的那排鞋架，最便宜的一双也要8999。
她有些无奈地问。“就没有再便宜一点的吗？”
小店员刚要回答，就被一个年长的店员轻轻扯开了。
“这已经是我们店里最便宜的了，要不是我们最近5周年搞活动，这个价格是不可能的。”
她语气里带着些不屑，“这都是白菜价了。”
夏南希咬了咬嘴唇，有些迟疑地拿起了那双8999的皮鞋，翻来覆去的看着。
皮料是很扎实，手感也不错，可也太贵了。
夏南希在心里衡量着。
小店员热心地说：“女士，要不然您坐下来先试一下？”
夏南希不说话，面带迟疑。
长着一颗美人痣的年长店员给了小店员一个白眼儿。
“我们店里的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试的。”美人痣盛气凌人的说。
“你这是什么话？我到实体店买鞋，不试怎么买？”夏南希被她的话激怒了。
美人痣皮笑肉不笑地说：“顾客，我的意思是不能影响了二次销售。”
另一个年长的店员也上前帮腔，“她说的，确实是我们的常规。”
夏南希扫视一眼二人，铿锵有力地说：“我就是这双。”
她心一横，大不了豁出去半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双好鞋。
美人痣瞥了一眼夏南希的光脚，拖腔带调地说：“那您，到哪儿洗去洗脚呀？”
夏南希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从包里掏出湿巾，仔细地擦了擦双脚。
然后抬眼看着美人痣，冷冷问道：“现在可以了？”
美人痣不说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老板知道你是怎样接待顾客的吗？”夏南希不悦地问。
小店员见状，上前圆场，“女士，您别生气，我帮你拿。”
小店员赶紧将那双鞋子拿了过来，她双手捧着放到了夏南希脚边。
“要不要我帮您找一双袜子？这样试穿的尺码更适合。”小店员十分周全地问。
夏南希冲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两个年长的店员瞥了她们一眼，转身去整理鞋架上的鞋子。
夏南希试穿着鞋子来回走了几圈，脚感的确很舒适。
她重新坐下来，脱下了那双皮鞋拿在手里，又仔细地看了看。
最后她抬眼问小店员，“已经是最低折扣了是吗？”
小店员点点头。
一旁的美人痣看着夏南希说，“您试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呀，我早就说过，我们店里的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试的，不然我们整天被消遣吧。”
夏南希看了那美人痣一眼，沉声问道，“你们的投诉电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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