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是不讨厌的。
云瑶犹豫了一会，最终认命地叹气，“我不讨厌二位，如果我讨厌二位的话，之前就不会与你们见面，这一次也会直接把你们赶走了。”
棠卫国笑，“那既然你不讨厌我们，说明这棠家也不全是你讨厌的人，所以可不可以因为我与小聿，试着喜欢一下棠家人？”
“这……”
“她只是一个想见自己孙女的老人家。”
“您这是在道德绑架吗？”
“我是想为自己的母亲争取到，哪怕一点点的希望，我不知道她还能活多少年，所以，道德绑架也好，陈述事实也罢，我都希望请你到场。”
棠卫国把姿态放得很低。
低到云瑶有些心疼。
最终，她还是同意了。
棠卫国走的时候明显很高兴，棠聿跟在他身后，在他出门去之后，棠聿才转过头，他望着云瑶，轻声道：“谢谢。”
云瑶摇了摇头。
“或许你不知道棠荔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简单来说，她是光。”
说完，棠聿就走了。
光。
他们对棠荔的评价那么高，难怪容不下一个假棠荔。
从之前棠荔和棠曦的表现来看，云瑶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棠荔是假的，但奈何，上有DNA鉴定，下有独家记忆傍身。
就算她是假的，那她也是真的。
至于自己是不是棠荔这件事，云瑶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所有人都说棠荔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失踪的，而她则有七八岁时在云家的记忆。
所以，可能性真不大。
……
出院当天。
云瑶绕到去看了妈妈，林宛秋的情况有在好转，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清醒的，两人聊了聊家常，林宛秋就神神秘秘地说，她要去见帅哥了。
云瑶不放心地跟着去一看，发现是一位五十来岁，与妻子离婚，儿女都忙于事业，只得一人来看病的教授。
这位教授看起来很是风度翩翩，长得也的确算是帅，一点都不像五十岁的人。
哪怕是跟曾经的京城才女站在一起，也是一点都不逊色。
走之前，云瑶调皮地跟林宛秋说：“我赞同这门婚事。”
林宛秋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去，“行了行了，哪有女儿打趣妈妈的。”
云瑶笑了笑，“你也该找找第二春了，这位教授人看起来很不错。”
“他有个朋友你还认识的。”
“朋友？我认识？”
“高锋呀，高锋的爸爸，跟他是好朋友，你说这巧不巧？”
还真是挺巧。
云瑶点了点头，“妈，你放心跟他交往就好，我师父和他家里人的为人我清楚，他们不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林宛秋一听这话，那更是高兴，“这再好不过了。”
两人正说着。
林宛秋突然指着前面说，“女儿，你老公来接你了，你快去吧，就别管妈了。”
云瑶一看，那可不就是纪言琛。
只是，他应该不知道她今天出院才对啊，怎么会突然过来？
云瑶，“那我先去了。”
林宛秋冲她摆摆手。
云瑶朝在人群里的纪言琛走去。
走近了她才发现，纪言琛面前还站着一个人——棠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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